“来拿吧。”谢敏唇勾起道微妙弧。
话音落,傅闻安站起来。
谢敏眼底燃烧着兴味盎然火,如同被自己信息素刺激到,他记手刀砍在黑枭颈后把人打晕,手枪回鞘,迎上傅闻安。
双方拳脚施展都极其克制,没火药味浓烈拉扯周旋,只是安静地在狭小空间中见招拆招。谢敏身躯更柔韧,全力以赴时擒拿与缠斗更出色,他手掌撑着床板,腿绞在对方颈上微微带,两人同时跌入床铺中。
翻身,谢敏骑着傅闻安腰,脊背呈桥状拱起,两只手臂先后落在对方耳侧,绑得松散长发从脖颈垂下,快要扫到对方鼻尖。
他被迫抬头,看见是坐在床边执政官。
傅闻安挑下眉,手枪从颈侧移开,颈圈被布料重新罩住。
“可以将人还你,前提是把他给,你立刻从眼前消失。”谢敏指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溪崖。
傅闻安进来先放倒溪崖,摆明是用他性命威胁谢敏与自己做交易,这属实拿捏到谢敏软肋——溪崖不能在只有他与谢敏两人独处情况下出事,谢敏能灭口几个人,却没法将整座补给站活口屠尽,旦溪崖受伤,境况对谢敏来说会越发不利。
“呵。”傅闻安哂,道:“开始就说,是来找抑制剂,你见过吗?”
月光如水,缓缓淌过瓷砖地面每道缝隙,忽而寒风骤起,浓云滚滚而来,补给站陷入黑潭般昏暗中。
两人隔空对望,谢敏挟持着黑枭,傅闻安手枪在昏迷溪崖额上连点,场面时间僵持不下,剑拔弩张。
“执政官丢东西来这里找?不觉得奇怪吗,是你什人啊。”
谢敏枪口微微偏转,黑暗中,对方颈侧闪过丝微亮光,他眯眼仔细去看,是他亲手给傅闻安套上颈圈。
谢敏心底起阵痒,像羽毛扫过心尖,眼神定定凝着,直白得不像话。
黑暗中,谢敏眼睛如同闪烁冷光宝石,压着晦暗不明情绪,视线摹过对方俊朗面容与五官清晰线条,满意地勾下唇。
“执政官戴着别人东西招摇过市,不觉得害臊吗?”
他拨弄着傅闻安颈下冰冷环,手指从边缘向里弯曲,挤进颈下皮肤与颈圈缝隙中,轻轻往上提,把人拉得被迫仰起头缓
谢敏枪口垂下,手指从衣袋里勾出抑制剂,清澈药液在针管里流淌。
他左右摇晃下,手臂前伸作势要给,手掌摊开后,徒然掌心翻转,针剂落地。
啪——!
薄薄碎玻璃片在黑暗中闪烁折线状锐利冷光,液体渗进砖缝,空气中漂浮着熟悉香气,淡淡甜味萦绕鼻端,又很快散去。
是银桂口味抑制剂。
“你说呢?”傅闻安看向他。“们什关系?”
“回答过你。”谢敏道。
“不满意。”傅闻安手枪转向自己,枪口顶开坚硬皮质衣领,露出被盖着颈圈。“这是你对待敌人方式?”
“你确定要在你副官面前继续讲下去?”谢敏察觉胳膊下努力克制但仍瑟瑟发抖黑枭,手指掐住对方脸,逼他抬起。
黑枭是被谢敏勒醒,对方手臂卡在他颈下,闷痛与强烈窒息感冲至颅顶。他在呼吸困难中睁开满是血丝眼睛,恐慌地试图逃脱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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