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只觉眼前黑片,脑仁嗡嗡作响,随着咔声,有什冷冰冰东西戴在他脖子上。而后钳制着他恐怖力道松,谢敏重新融进烟雾保护范围里,枪声在远处骤起,连十几枪,援兵脚步声也临近。
烟雾彻底散去,狭长阴暗走廊中,烛光将血液飞溅痕迹无限拉长,如同前卫画作中扭曲着怪诞线条。地上横竖躺倒着多具失去生息尸体,黏浊白色物质从坚硬头盖骨中流出,意味着杀人者枪枪爆头,果决狠辣,不留余地。
谢敏身旁站着面色灰白邮差,微弱灯光将他身影拉成条锋利阴沉竖线,直直电射来目光阴郁冷静。他右手握枪抬平指向楼道尽头徘徊不前援兵,左手握着个发动装置,拇指抵在红色圆形按钮上。
当看到谢敏手中类似定时炸弹启动装置时,子爵神经针扎似地痛,他下意识去抓颈上冰冷铁环。
“别动。”冷如坚冰话语不带感情地穿过僵滞空气传来。
烟雾弹落地,茫茫白雾瞬间掩盖诸人身形,溪崖倏然跪倒在地,脖颈上钳制蓦地松,他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起来,不住干呕,呕得涎水直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脑子昏沉肿胀,思绪被窒息搅得团乱,但也知道周遭境况发生天翻地覆变化。抬头时,只觉腰间被碰下,有人掀开他衣角,他心悸地回头双手捂住,却发现自己藏在衣服夹层里手枪被拿走。
溪崖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来,紧接着又被人从背后踹脚,他个趔趄重新摔回地上,双手被反剪至背后,后膝窝被狠狠踹,再站不起来。
他想反抗,但后脑勺传来被硬物抵住阻滞感,是手枪。
蔓延开来白烟阻隔视线,只能依稀辨认个个站立身影随枪声倒下。
子爵手顿在空中,冷汗如瀑。
砰!
子弹在下秒出膛,子爵甚至能感受到金属旋转贴着他脸颊擦过时带起阵风,只听噗声没入他身后某人躯体中,尸体软倒。子爵垂眸扫,名亲兵脑袋上洞开血窟窿正冲着他,惊怖眼珠瞪着,死不瞑目地攫摄着子爵心神。
排应激般枪械声在子爵背后响起,他就像架在两片面包中芝士,无论谢敏还是他亲兵发动枪战,都能在他身体上留下个个永远无法愈合洞。
“都别动
子爵怒极,朝雾中影子不断开枪,子弹打在地板、墙壁、天花板,发出锐利刺耳声音。此处情况发生异动,埋伏在附近亲兵能够第时间赶来,通道狭长逼仄不方便逃脱,旦烟雾弹遮掩时间结束,银将插翅难飞。
空气中弥散白色颗粒有散开征兆,子爵刚要转身,只觉记仿若带着千斤重力道踢腿从侧面袭来,撞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砸向墙面。
烟雾中显出谢敏轮廓。
他急速逼近,M500转轮在激烈凶悍碰撞中变得微不足道,子爵抬起枪去抵挡,然而板机都没能扣下就被谢敏枪炸断枪膛。他个膝顶砸向子爵腰腹,如重锤砸进五脏六腑,迸发力道隐隐透过血肉传到脊椎。
子爵猛地吐出口血,眼珠血丝爬上白眼球,他忍着剧痛把钳住谢敏小腿,岂料谢敏拳砸进他面部,鼻梁受重创,血从鼻腔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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