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塌大半,到处都是痛呼人,子爵躲开飞溅瓦砾,朝爆炸中心看,靠得太近全都成面目模糊难辨血人,时间恍若地狱。
“邮差?”
子爵再无法作壁上观,他幡然醒悟过来,又宛如被激怒蟒蛇般紧紧用手指绞缠着手中枪,因过分怒意而呼吸困难,耳边响起无数呻吟与叫喊,没个能与他记忆中邮差重合。
他开始无差别地射杀,以平心头轰隆作响愤怒。
邮差约定地点是个隐蔽更衣间,位置四通八达方便逃跑适合开战,这种贴心布置足以体现邮差对此次私下谈话重视……如果对
“队跟着,二队跟着邮差,追到那群残兵败将死光为止。”子爵回头,冷冰冰地看向邮差。
邮差衣服没有任何血点,身为情报中枢他只有在不得已时才会参与战斗,他就像与这场血腥宴会格格不入贵客,着装干净体面,表情寡淡,看不出喜怒,只顺从地行走在子爵监视之下。
“邮差,你会做好吧?”子爵话比起询问,更像是命令。
“会。”邮差叹口气,从腰侧拿出手枪,在子爵面前上膛。
“那边交给你。”子爵指向通道另边。
记住位置,示意傅闻安继续向前。
操作室中,被缚陈石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在远处头顶通风网。
他自怀疑地蹙下眉,又在某瞬间发现光暗对比不算自然,原本灰暗孔格被罩住,呈现出更幽深暗色。明明四周环境音与先前没有分毫区别,他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就像有什悄然飘过样。
“看什,把头低下!”个士兵用枪口狠狠扎下陈石肩膀,恶声喝道,待对方低下头,他又疑惑地朝头顶通风网看去,却没发现什异样。
他注视着邮差带人离开,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几秒钟后,他扔掉刺刀,从身边最近枪套里抽出把满弹手枪。
“你们去追。”子爵吩咐完,当即大步离开。
他保持着不会被发现距离尾随邮差行,路上没有任何异样,邮差看起来对他命令言听计从,就连路线都是在出发前子爵亲自确认过,从不过线,安安分分。
子爵脸色怪异,本就阴戾面孔登时变得扭曲可怖,他定定地注视着邮差行人遇上逃兵,双方在走廊里互相射击,流弹不断收割生命。
在某时刻,战况因对方z.sha行动变得焦灼起来,眼见突围不成私军开始自爆式袭击,邮差这边隐有溃败之势。有人身上挂着炸弹朝邮差冲去,子爵心里惊,直接抬手开枪击毙,岂料炸弹提前爆炸,周围半数人全被轰飞。
“子爵!对方兵分两路从南北通道逃走!”
地下层交火区,狭窄通道几乎被血填满,落脚时军靴带起淅淅沥沥液体,又在疾行中跨过具具敌交错尸体。
侦察兵跑得满脸通红,捂着手臂上不住流血枪口大声道。
子爵将插在名私军胸口刺刀用力捅,血肉被劈开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他使劲转动刺刀,在对方痉挛终于停止、嗓间呻吟彻底归于死寂后,扫兴地把刺刀拔出。
血珠如断线珠子顺着刀体往下滑,开始简直是条线,后来滴滴砸在地面,随着移动方向遥相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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