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地眨几下眼睛，适应
光线，他却倏地止住动作，僵直身体。
——这里并不是他们昨晚住
那间房。
股冰冷寒意从脚底爬升到后脑，他顿好几秒，僵硬地歪过头，往左边看下，松口气。
幸好，左边躺着还是司楠那个憨批，不是什
从棺材里活过来汉唐文物级女鬼。
而司宣阳和洛雨也还在跟昨晚相同位置上酣睡着，屋外太阳光刚刚破开云层。
“为什！”郁森怒目。
没想到是，看起来安安静静洛雨也小声地抱怨：“
不想睡在最外面有点儿怕”
司宣阳迷惑，怕什怕？你都敢开着摩托车从丧尸群中杀进杀出，再从火海里飞车而出、空中转体三圈半摔在他们面前，拖着断骨喝下试剂——如此勇猛，还能怕睡边边？
他很无语：“别啰嗦，困，今晚先这样睡着吧，有什问题明早再商量。”
郁森偏过脸笑：“阳阳，你好独裁啊。”
郁森闻闻，幸好被子味道倒是不奇怪，不然难免会联想下这被子是不是用来裹过什。
在小厮要出去之前，郁森忽然想到什，叫住他：“除们四个之外，还有其他客人到吗？”
小厮却恍若未闻，佝偻着背，骨瘦如柴手将门缓缓拉上。
郁森：“”
他这是被无视吗？
，像是要将他吸进去。
郁森心脏都被吓得跳乱几下，往后退步，被司宣阳虚扶住。
“贵客这边请。”小厮咧开泛白嘴，手臂往后院方向伸，那嘴看起来似乎能张到无限大。
啧！看都不让看，有够小气，郁森摸摸左胸口，妈！又被吓到，看样子迟早要得心脏病。
他撇嘴‘嘁’声，顺手把司宣阳扯到前面，自己跟在后面走。
可这屋子又是怎回事？
他们昨晚分明住是古宅
尽管三个人都不怎满意这个床位排列，但三个人又都刚不过司宣阳，抗争失败，只得作罢。
就着窗外月色和司楠令人无比嫌弃呼噜声，郁森盯着墙缝数几十只绵羊后，沉沉睡去。
梦里有风，有柳絮飘散，有凤冠红烛，有人在吟唱着新婚贺曲，曲声幽幽，莫名地添股愁绪在里面。
***
郁森睡得沉，醒得也早，大概是这里气候不对，醒来时还感觉嘴唇干裂，抿抿之后，舌尖尝到点血滋味。
司宣阳笑声，朝他招招手：“你别费那个劲儿，看他不会给你什信息，还是来选选你今晚想睡哪儿吧。”
说得有道理，郁森满足地眯起眼睛。
“要睡你和司司中间！”
司宣阳：“”他就不该问。
咳嗽声，司宣阳决定无视郁森意愿，直接安排：“你睡最里面靠墙位置，哥挨着你，挨着哥。”
“阳阳弟弟，哥今天受惊血条已经见底，你替挡挡吧。”
这直白？司宣阳哭笑不得，那句‘哥保护你’，也不知道是谁说。
小厮将他们带到后院专门为客人设置房间。
说是为客人而设，郁森却觉得有些像仆役们住地方。
屋里陈设简陋，墙壁还有大面积墙皮已经掉落，也不太干净，在昏暗中斑驳得像是铁锈，床铺是相通长炕，上面并列摆着几套看不出颜色枕头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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