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吸血鬼在身上划成百上千刀放血,最终失血而死,变成恶鬼之后,自然是对人类鲜血更感兴趣。
特别是那种闻起来就美味,要是真喝起来,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最顶级琼枝甘露。
司宣阳脸色黑得更彻底,冷笑道:“被吸血鬼弄死,到头来竟然还跟吸血鬼成路,真是可笑。”
女鬼面色狰狞着正要发作,郁森却忽然间憋不住,从被窝里伸个脑袋出来,弱弱地说:“其实吧,有东西它闻着好闻,吃着真不定好吃”
“闭嘴!”司宣阳发狠地瞪他,“脑袋埋进去!你不是喜欢埋吗!”
这八成是以往在古堡中成为吸血鬼杯中酒倒霉蛋,司宣阳心下然,镇定地撑起身子,在女鬼怨毒目光中,淡定地用被子将郁森脑袋给盖严实。
女鬼:“”
你他妈当瞎吗?
司宣阳见女鬼还没有动手打算,手掌在枕头下面慢慢摸着什,边开口:“昨晚是你敲门?”
女鬼似乎愣愣,喉咙里发出声意味不明‘呵咕’声,但司宣阳清楚,她这是承认。
“救命啊阳阳,鬼来找们”
郁森在头昏脑涨中阵绝望加烦躁,把自己使劲儿往司宣阳身上拱。
“怎!”司宣阳在睡梦中被惊醒,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小心地托起郁森埋在他颈窝里脸:“你怎?做噩梦?”
郁森用手背搭着眼睛,无力地呻吟:“天花板上才是咱们噩梦。”
司宣阳倏地抬头,顿时浑身僵。
‘人家是喜欢埋你肩窝里面啦’——郁森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宣阳眼眶发红到近乎狠戾程度,紧张地咽下口水,把浑话并给吞回肚子里,再把脑袋乖乖地埋进枕头里,并且自觉地将被子掀到头上盖住。
屏住呼吸。
女鬼:“他可真听话。”
她紧接着又露出个不怀好意笑容:“不知道兰斯要他时候,他会不会也这样听话地把脖子上细嫩皮肉送到兰斯嘴边去”
司宣阳眼底闪过道厉芒,手从枕头下抽出本书,那是他们第晚得到硬壳
他又问:“之前在浴室里,也是你搞鬼?”
女鬼笑得阴森,露出森白牙齿,视线移向司宣阳旁边被盖住蝉蛹,嗓音干哑:“找他。”
司宣阳目光冷下来:“你找他干什?”
女鬼喉咙上下蠕动,甚至可以听见吞咽声音,猩红舌尖舔舔嘴角,蒙着层阴翳眼睛里透出丝野兽般贪婪。
“他血好香”
正对着他们大床天花板上方,沾着个白裙长发女鬼,和他们面对着面,双黑窟窿似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跟昨晚样白色雾气从门缝中蔓延进来,像是有生命力样地被吸附到女鬼身上,让她还有些虚幻身形变得越来越实,越来越明显。
脸色在幽蓝夜色下看着比那身白色连衣裙还要白,透着死气,黑发像海藻样散开,漂浮在四周,除那张勉强算得上清秀脸,女鬼脖子上、手上、脚肚子上只要是看得到皮肤上,都遍布着触目惊心刀伤。
那些刀伤看上去不像是随意划,刀锋走向都很致,划得颇有艺术感。
伤口已经历经多年,变成暗红到黝黑颜色,显得那瘦弱身子格外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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