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司宣阳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郁森感觉得到他在生气,但脑子被冻得太木,平日里那些撒娇卖乖手段也全都忘在脑后,时间不知道该怎认错,只干巴巴地眨着眼睛。
但他猜对半,没猜对另半。
司宣阳确实在生气,却不是在气郁森。
郁森皱皱眉,没有说话,他其实是不愿意这样,这样踩滑话,对爬后面司宣阳来说太危险。
但郁森也知道,这是司宣阳最后底线,要让他先上去而把郁森留到最后,是决计不可能,也没时间再掰扯下去。
司楠和洛雨这段时间在外面都有认真地锻炼体能,尽管现在海风正猛,人在梯子上被吹得颤颤巍巍,但速度也还算稳。
木船上,郁森手被司宣阳握住揉搓,正晕着呢,突然感觉到股刺痛传来,他嘶声,双手条件反射地痉挛下。
“怎回事?”司宣阳心头跳,捏住他手腕往煤油灯光下照。
“这个看起来好晃啊。”洛雨忧虑地望眼郁森,“而且梯子上面好多水,很容易滑下去。”
“但再不上可就没有时间。”郁森艰难地清清嗓子,“在这小船里不能再待下去,好冷。”
司宣阳当即决定:“抱着你上去。”
郁森哽下:“您吹什牛逼呢?您以为自己是特种部队出来吗?这大风,这窄这晃梯子,还想手抱个成年男人?是不是又开始发疯?”
司宣阳攥住郁森冰块儿般手指,烦躁阴戾地看眼那条软梯,嘴硬道:“可你会掉下去。”
他气自己,气这个可恶挂钟,气这片海,气这艘船,气这个软梯他怒火可以无差别扫射,只除郁森。
这个人对他而言永远都是特殊。
但这个特殊人此刻却木着脑袋,反应都慢半拍,咳嗽两声,动动手指,试探
两只手虎口处,许多细密小伤口在灯下全然,bao露,那是之前郁森为醒神而偷偷用指甲抠,当时就流血,但黑乎乎环境里谁都没看到,这会儿伤口边血迹早已被不断溅过来海水冲洗干净。
那些伤口已经泡得泛着死白,皮肉外翻,在灯下触目惊心。
海水带盐,进伤口里必定很痛,但郁森先前意识都模糊不清,痛觉自然也钝,这会儿恢复些知觉,便刹那间感觉到细密钻心疼痛。
他微微抬眼,却看见司宣阳眼JZ整理睛都红,似乎比他还痛,握着他手腕那双手也抖得厉害,怕是又受到刺激。
郁森使点力,把手抽出来。
末又凶狠地补充句:“不可能让你掉下去。”
郁森轻叹口气,瞅着同侧条小船都开始有人爬上去,时间不等人,他沉吟片刻,冲他们道:“你们先上去,找找有没有绳子能扔给,捆在腰上,多个保障,到时候实在不行话你们就把拉上去,也比这会儿抱着上去要好。”
司宣阳微微蹙眉,还是有些不满意,但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他朝司楠和洛雨颔首,沉声道:“你俩先上去,找到绳子之后放下来。”
又将郁森扶着坐直,给他揉着冻僵手脚,慢声道:“到时候爬你后边,你慢慢爬,不要急,踩滑也可以托住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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