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来迎她,问情况,说是呼吸机直插着,人还没醒,昨天又送波器械过来,当时搬东西动静大些,不小心惊着那位,心跳曲线乱好会儿,二少都快疯
舒玉卿阵揪心,低声问她:“那医生怎说?是哪里出问题,危险期过吗?”
“过过,”张婶连忙道,“说是肺上出问题,吸入性肺炎还是支气管扩张什,有点难将养,不过生命危险是肯定没有,太太您放心。”
舒玉卿微微点头,脸上忧虑却没有减轻,将包和外套递给张婶:“上去看看。”
门没有关严,轻轻推便推开。
怔愣地挂电话,舒玉卿才发现自己握着手机手都在不自觉发抖。
分明前几天她才见过那个孩子,脸色是有些苍白病气,可司楠不是说都快治好,只是在调养恢复吗?
怎会又这严重?严重到抢救地步?
舒玉卿有些心慌。
她深知自己儿子个性,也将他看向那个人时眼神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身体像是被摔裂成无数块,根手指都动不,剧痛侵袭着每寸皮肤。
但这些似乎都不是最要紧,他胸腔异样难受简直是前所未有,郁森微微张嘴,吸入却似乎是汹涌蹿进他身体里海水,窒息与堵塞让他肺部像是要炸开般肿胀。
他呻吟出声,才霎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回到那张和司宣阳相拥入眠大床上。
周遭兵荒马乱嘈杂动静逐渐涌进大脑,他慢慢意识到已经没有冰冷海水,张着嘴想呼吸,可猝不及防地就呛出口腥甜血。
他听到离得最近个模糊人影口中溢出悲恸至极呜咽,那声音让他很难过。
房间里没有什消毒水味道,清新干爽,窗帘全都被拉上,只开些壁灯,光线幽暗柔和,因为摆些医疗仪器,倒显得房间不那空旷。
只是房间里大床宽敞,被褥厚实,便显得床上那人愈发地虚弱苍白。
若不是呼吸罩上时不时出现白雾,舒玉卿甚至都看不出来人是否还活着。
不过走近就发现,郁森状况还是不算太差,显示屏上
就是这样她才会觉得心慌,才会觉得后怕。
如果郁森要是没抢救过来,她是不是也要失去这个儿子?
舒玉卿手指猛然痉挛,手机落到厚厚地毯上,只发出点轻微声响。
她抿紧发干嘴唇,倏地站起身来:“老李,备车!”
赶到他们家时候,整栋房子都是静悄悄,楼做事人不少,厨房里直煲着东西,温度适宜,随时都能吃。
郁森闭上嘴,不再挣扎。
再然后,他感觉口鼻被罩上什罩子,衣服被褪下,身体多处都插上些管子,疲惫精神再也撑不住,于是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两天后,舒玉卿打电话去家里,她想起之前去过处温泉旅社,想邀请郁森他们同游,那地方安静,泡温泉也适合疗养,对身体极好。
本来连行程都计划好,在电话里才听张婶说郁先生差点都没,两天前清晨经历三次抢救,血吐得染红大半身,才把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这会儿都没醒过来。
而她宝贝小儿子煎熬着守人整整两天两夜,寸步不离,连眼睛都不敢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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