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人来来去去,没弄出过太大声响,夕阳西沉,秋冬夜晚渐渐来得愈发早,但不管屋外是什时辰,屋内依旧是那盏柔和暖光,在静静守着个不知何时能醒人。
再次睁眼时候,郁森感觉稍微好些,兴许是睡够,困倦状态没那严重,反而察觉到丝丝饥饿。
手指上被夹着什仪器,有点重量,刚轻微地动下,头顶上便探过来个人,用体温器在他耳边挨下,声音低沉:“烧退点,要喝水吗?睡美人儿。”
郁森扬起嘴角,没有说话。
这次醒过来没有戴着氧气罩,大概被小心照顾着,嘴唇上也没有干裂不适感,只是睡这久,还是挺想真喝杯水。
旁护士愣下,低声道:“两天多,郁先生饿吗?可以先吃点滋补润肺东西。”
尽管才醒,但过这会儿,就又开始感觉疲惫。
郁森没应声儿,回想着在堕落天使号上最后画面,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在最后时刻掉进水里,又在死前及时地被送回现实世界,才得以保命。
只是他那会儿呛进很多海水到肺里,大约回来之后便会转化为现在症状。
顿两秒,他又倏而怔,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他记得那时候司宣阳是跟他起跳下来,有没有受伤?
“梦到你说想。”
事实上他现在还看不太清楚,接连不断病痛已经把他身体消耗得太过虚弱,再加上昏迷这两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虽然挂营养液,但毕竟是无奈之选,能起到效果有限。
这会儿浑身虚软得很,还有些发热,没什力气,看人都是模模糊糊。
只不过模糊人影是司宣阳,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认得出来。
听到他说这句话后,他小男友声音更沙哑,似乎是在竭力地忍着某种情绪,平静柔和嗓音里带着丝难以察觉颤抖。
司宣阳显然极为解他,没等他出声,就端过床头水杯,将根吸管搁到郁森嘴巴里。
“你慢点喝,慢点咽,慢慢来知道吗?不要急。”
这小心紧张样子像是哄孩子,郁森有点想笑。
温度适宜甜水将喉咙滋润得很舒服,抿几口后他才尝出来有丝梨水味道,但应
呼吸乱,肺部便开始没有征兆地胀痛,眼前阵发黑,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但又伴随着呼吸不畅哽咽,气流在气管里乱窜,呛得昏天黑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呕——!”
天旋地转中,他感觉四周片惊呼,脸上被匆忙地再次套上氧气罩,医生在他身上操作着什
脑中强撑精神也再次被抽空,司宣阳慌乱声音仿佛隔层厚厚毛玻璃,疲惫感像潮水般袭来,掌控他身体。
意识重归黑暗
“嗯,梦得没错,每秒钟都在想你。”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将司宣阳挤到旁,对郁森身体做进步检查。
整个过程安静又严肃,护士报身体数据时候声音都极小,贴上来手和动作也小心翼翼。
郁森身体太过虚弱,此刻还有些眩晕,但总能察觉到呼吸喘气时候比平常受伤后艰难许多。
他撑着眼皮轻声问句:“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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