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似乎都在旋转着。
感受着郁森回应动作越来越微弱,唇舌几乎完全是跟着他节奏被尽数侵占,司宣阳不舍地放开些,流连地又在他红润唇上轻吮口,从下颔到白皙柔嫩脖子,都落下细密吻。
直到郁森脖子被他吮出斑驳红痕,才堪堪用理智停住。
郁森仰躺在床褥软枕间,呼吸有些急促,倒像是没被满足喘息,染着桃色水汽眼睛半睁半阖着,视线涣散茫然,像片羽毛样轻飘飘地落到他身上。
看得他浑身发烫。
脑袋还埋进司宣阳颈窝。
他自己喜欢穿丝质睡衣,对方喜欢穿绵,压着抱上去时候,像是在抱个带着皂香棉质抱枕,舒服又暖和。
然而没等他舒服多久,这人就托着他腋下将他举起来点,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嘴角却扬着抹明显弧度。
“医生不让你趴着睡。”
郁森被人架着,没法挣脱,不高兴地用手去揉司宣阳脸,边嘟囔:“又没有在睡觉,让你装逼不睁眼,那就别睁开”
再次昏昏沉沉醒过来时候,郁森眼神是涣散,眼前画面仿佛蒙着层橙红光,像流体样慢悠悠地在旋转。
他感觉自己在被人小心翼翼地搂着喂水,水温适宜,但高热带来喘息堵塞和意识迷离让他倏地乱节奏,细小水流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忽然又蹿到让他难受地方,于是痛苦地咳出声。
郁森闭着眼攥紧被单,胸腔肺叶尽管折磨得他疼痛不堪,但更带走他全身力气,连大些痛呼都没法从喉咙里发出来,只能背靠着人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
像是小猫悲泣。
司宣阳喂他吃药,用软被将人轻轻拥着。
掌心热度像火样燃起来,几乎要将那块握着白玉脂膏给融化,郁森呜咽声,被烫得塌腰,眼尾
司宣阳嘴角弧度更大,骤然睁开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揽着郁森腰,轻松地将两人换个位置,垂眸俯身,对着那双淡粉唇轻柔地吻下去。
郁森没有出声儿,也没有挣扎,懒懒散散地躺在软枕里,任由那条灵巧舌头撬开他唇瓣,扫过他口腔里每寸温热。
两个人默契之后,接吻也是件很舒服事。
只是司宣阳手还放在他腰上,丝质睡衣由于动作略大,往上滑点之后,那只掌心微烫手便握在他腰窝敏感细软皮肉上。
颤栗与酥麻电流顺着脊柱逐渐往上,在郁森脑子里炸出团五彩斑斓烟花。
黑夜万籁俱寂,只剩这痛苦微弱嗓音声声凿在他心上,像根根钝锈钉子,从最柔软心尖处直往下扎,伤口扎得密密麻麻,也将这痛楚烙印得清清楚楚。
他沉默清醒地抱着郁森,在这样没有星光深夜里,和他起受着那些缠绵不退折磨
这次发烧,便又在床上躺四五天,身体才渐渐轻松起来。
郁森不喜欢醒过来时候周围环境还暗着,于是屋里落地窗就只拉半纱帘,冬日早晨阳光来得晚,也来得温柔,睁眼时候都不觉得刺眼。
身体爽朗点儿之后,便开始躺不住,瞧着身旁还双眼紧闭男朋友,窃笑着拱拱,嚣张地将身体挪到他身上趴着,面对面地压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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