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森眼神放得空茫,慢慢挪过去,手臂软塌塌地搭在对方肩膀上,微微抬头,像是有些够不着似,在司宣阳下巴边落下个若即若离吻。
贴得又轻又软,撩得刚刚清醒年轻恶魔身体里血气上蹿又下涌,颗心躁动地活蹦乱跳起来。
“给你早安吻。”郁森重新闭上眼躺回去,神色倦懒。
司宣阳将他脸上汗水轻轻擦拭干净,手指在纱布上掠过,叹口气:“身体难受还来瞎几把撩,看你就是专门克折磨。”
末还补充句:“希望
腰间紧紧环着只手臂,将他箍得无法动身,甚至连双腿也被司宣阳搭过来腿给死死压住,整个人完全被对方圈禁在怀里,丝毫都挣脱不得。
但郁森偏偏被抱得热出身汗,脖子上伤口痒得不行,高烧之后整个身体都是绵软,像块融化脂膏,又遇上被吵醒低血糖起床气,这会儿简直难受到极点。
“要死”
张口说话时他还没意识到不对,但当长时间没听到自己声音重新响起时,郁森才倏地反应过来:“能说话?”
他心中喜,索性靠在司宣阳颈侧细声细气地呻吟:“好难受啊大魔头,好难受”
持续几个小时‘不给糖就捣蛋’游戏,终于在零点之前结束。
期间郁森他们也间断性地听到些短促绝望尖叫,随即便被隐没在源源不断上楼小孩子脚步声中。
除帮他办事女鬼,司宣阳直保持在只给颗糖水平上,小鬼们郁闷归郁闷,但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转身就把气撒在别屋。
离零点还有十分钟时候,司宣阳把眼镜和剩下五颗糖都给司楠他们俩。
虽说下半夜应该不会再有什古怪,但保险起见,还是把东西给他们比较合适,至于郁森他们这屋,司宣阳自身就是个保险栓,保命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
司宣阳骤然惊醒,下意识地收紧怀抱:“怎?”
“你要把你男朋友勒死”郁森有气无力。
“啊?”刚醒之后脸懵恶魔连忙放松手臂,半撑起身体,凑近过去看郁森脸,手背往他额头上贴,“能说话?满头都是汗,是不是很晕?”
高烧刚退,身体所有能量几乎都被耗完,恹恹躺在枕头上人脸色还带着些病气,黑发有几缕被汗湿,柔软地贴在瓷白侧脸上,脖子上纱布被晕出些淡淡水红,可怜巴巴,看得司宣阳格外揪心。
“没力气,像躺在棉花上”
郁森身体弱,精神头差,冬日里暖气又十分催眠,有司宣阳在,他这次根本懒得去注意事儿,眩晕劲儿上来,便老早就倒在床上歪歪斜斜地睡。
司宣阳轻手轻脚地送走司楠洛雨,看着他们安全进屋子,关上门简单收拾下,又仔细检查郁森脖子上伤口,才抱着人舒舒服服得睡
雪下整夜,早上醒来时都还没停。
郁森不是自然醒,大早外面走廊上就有来来往往急促脚步声,还有互相之间激烈辱骂与惊呼,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他被喧闹声吵醒,眼便看到司宣阳袒露在他面前细腻皮肤,他脸离那块皮肤很近,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气息温度喷洒在上面,在互相交换着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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