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隔三差五地来住住院,说好听点叫保守治疗,实际上就是求个心理安慰,什用都不顶。
沈家在安城呼风唤雨,雄伟商业版图几乎覆盖民生行业能涉及到各个领域。能调动最强医疗团队,也能搜集到最优质资源。
奈何天要收你,人都是肉体凡胎,纵有万般能耐也终究敌不过天命。
沈时安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三年前奶奶离世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沉重打击,至今午夜梦回,依稀还能看见奶奶慈祥笑颜。
如今还要面临与爷爷生死离别,沈时安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沈时安:“………………”
这套说辞,沈时安粗略算算已经听过不下百遍,耳朵都要磨出茧子。
奈何现在老爷子身体状况欠佳,沈时安除顺着他也不能过多争辩,只得摆出副无奈表情,坐在边乖乖听着。
“你这是什态度?”老爷子瞪着他。
“您说,听着呢。”沈时安轻咳声解释道。
江凌?
大晚上,他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亦或是……自己看错?
沈时安自嘲笑,眼底情绪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明明自己没喝酒,怎也跟着神智不清。
沈老爷子病房位于15层VIP中区,沈时安推门进去时候老爷子正靠在床头听戏,闭着眼睛两手轻打着节拍跟着唱和。
“您不会有事。”沈时安垂眸盯着爷爷手背上针眼出神,语气异常笃定地说道:“国内医生不行们就请国外,靶向药没用就去进口。沈家有得是钱,总能找到办法。”
话音刚落,沈老爷子却突然伸出手,在沈时安头上狠狠拍下:“你小子,给清醒点!”
“都多大年纪,哪经得起你这折腾?再说,生死有命天意不可违,早就看开,倒是你。”沈老爷子说罢指指沈时安:“你不要整天想着给找什名
“时安。”老爷子忽然语重心长哀叹声,板正脸:“咱们沈家商海浮沉几十年,从到你二叔再到如今你,都把公司经营得不错,很放心。但是……”
他说着顿顿:“留给爷爷时间不多,现在最操心还是你终身大事。临闭眼前看到有个知冷知热人在身边照顾你,才能安心去下面跟你奶奶会合。”
沈老爷子患病以来,生死之事几乎已经变成沈家上下通通避而不谈敏感话题。
现在被他猝不及防这提,沈时安心中钝痛,脸上表情肉眼可见地凝重几分。
老爷子目前处于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预测也就只剩这两年光景。
“枪挑汉营数员上将,怎奈敌众寡,难以取胜。此乃天亡楚,非战之罪也。”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曲闭,老爷子睁开眼睛,褶皱眼皮下难掩倦色,看到沈时安更是略微惊:“都这晚你怎来?”
沈时安给老爷子把被子往上掖掖,坐在他床边说道:“刚和齐墨在粤景湾吃饭,回来路过这,来看看您。”
老爷子从鼻腔里不屑地哼声:“整天跟那小子混在起能有什出息?你也老大不小,找个合适人赶紧结婚才是正事。他整天这粘着你,是想给你当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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