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返回市区路上,沈时安和江凌两个人坐在汽车后排皆是双双沉默着没有说话。
眼看着下高速司机把车开往老宅方向,江凌将目光从窗外转回到沈时安身上,顿顿开口问道:“不回家吗?”
“二婶刚刚留话,说让带你回去趟。”沈时安小臂搭在后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敲,言语间副若有所思模样。
江凌见他说这话时候脸正经严肃,心里不由得跟着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有……什事吗?”
过完头七,爷爷丧事也算是阶段性地告段落,之前周萍分不出神来多过问自己和江凌事情,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把这事糊弄过去。
凌说过最后句话就是:“爷爷太疼,说不太多话,咱们改日聊。”
然而令江凌万万没有想到是,爷爷确实给他留“改日再聊”机会,但竟然是以这种阴阳两隔方式。
江凌先是在墓前缓缓磕三个头,之后叫声“爷爷”,犹豫会儿才开口道:“和时安之前欺骗您,对不起。”
“虽然您临走前曾经说过让们不要太过自责,但错就是错,您在天有灵,能不能……看在是真心喜欢时安份上,就原谅这次。”
江凌说着眸底神色逐渐黯下去,眼神呆呆地望着自己膝前那片空地,自顾自回忆道:“从小生活在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家庭里,四年前场车祸意外让失去双亲,之后就直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在日子过得最为艰难段时光里,遇到时安。”
其实对于周萍会要说话,沈时安约莫是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种情况自己完全能应对得,也就没有必要再给江凌交待什,遂只淡淡摇摇头,说句“不知道”,直接将江凌蒙在鼓里。
个小时后,清冷空旷沈家老宅里,周萍和二叔坐在客厅长沙发上无声望向并肩站在不远处沈时安与江凌。
玲姨被周萍找个由头提前支开,今天她已经决心要把事情理个明白,遂叹口气吩咐二人:“先过来坐下吧。”
“没关系,们就站着。”沈时安单手插在兜里,对着周萍微微笑笑:“二叔二婶,你们有什想要问,
“虽然这段关系开始得有些荒谬……”江凌说罢坚定地抬起头:“但是喜欢他,跟他钱、跟他地位统统都没有关系,想和他永远生活在起。”
“您觉得说这些是怕良心受到谴责也好、说自私也罢,先在这里郑重其事跟您道个歉。”
江凌说罢对着老爷子墓碑又磕三个头,直起身子后鼓作气咬咬牙开口道:“但是从今往后,就赖上沈时安。即使您有遗言留下说让他跟离婚,但这次您就容大逆不道回吧。沈时安是,抓在手里,就不会再松开。”
“二叔二婶他们还在车上等着,不能待太久。爷爷,会竭尽全力好好照顾时安、好好爱他。等下次再来祭拜时候,还会跟着起,您要是还承认是咱们沈家份子,夜里就也给拖个梦吧。”
江凌说完之后扶着膝盖站起来,兀自走上前在爷爷照片上摸摸,没再多言,终是转身,忍住眼眶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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