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哥你忙。”姜未压根就没打算回去。
他看着贺意走远，又回到厨房，把该洗
碗都洗
，确定没什
活要干，蹲在门口胡同里给裴溯打个电话。
“过年好。”
裴溯下意识回句“过年好”，然后拿开手机看眼来电人，语
贺意也给自己点两个，拿在手里晃晃。
他们找个高院墙下面站，在
片黑暗中，仙女棒像正负电子对撞般，发出毫无规律光。
贺意站在正极，姜未就站在负极，两个人互相拉扯。
“还挺好玩。”贺意勾起嘴角，把仙女棒拿近些，跳跃火光照在他脸上，映着他眉眼，整个人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般。
让姜未看直眼。
“带你去放烟花。”
贺意家压根没买烟花，就这几根仙女棒还是昨晚上用糖跟胡同里小孩儿换。
姜未米八几大高个，两根手指头翘起兰花指，捏着仙女棒，有些不知所措。
“意、意哥，这怎放待会儿也会炸天上去吗？”
贺意有些意外，给他点上，仙女棒开始“刺啦刺啦”冒火星子。
姜未若有所思“嘶”声，“那你这不行啊，是不是得考个？”
贺意生怕自己笑出声，捧着饺子出去吃。
菜板被姜未剁得边角直蹦，直到娄乔端着馄饨出来，两个人都没再交流过句。
“意哥，他怎也在这儿？”
贺意进屋给自己倒点醋，“那你得问
爸去，他是爸家庭医生，又不是……”
应该是昨天包好冻上，刚刚才煮。
韭菜鸡蛋馅，放鲜虾仁，口下去鲜香十足。
“意哥，好吃吗？”
“唔，好吃。”
贺意其实不怎爱吃饺子，他讨厌所有面皮包着馅儿东西，但姜未包饺子确实好吃，他连吃十几个才停下。
姜未这时遖峯才明白，他那几个舍友，包括孙晓宇提起二次元到底是什
太过完美，完美到不真实……
“就这几根，昨晚上出门就揣兜糖，哄那小孩儿好久才愿意换给。”
放完“烟花”，贺意接个电话，是贺妈妈让他回去招待客人。
“姜末儿，今天家里挺忙，你先去屋休息下，忙完找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走之前记得跟说声。”
“你没玩过这个”
“谁玩这个啊，这都是小姑娘才玩，都是玩带响。”
摔炮，红鞭，窜天猴，拿根香点，先别管点没点着，捂着耳朵转身就跑。
贺意看眼他翘起兰花指，意有所指，“嗯，小姑娘才玩这个。”
姜未赶紧收回翘着三根手指头。
不是。
姜未被顺把毛，继续剁肉。
贺意抱着双臂在旁看着，肉馅出现粘性时，他让姜未停下来歇歇。
“好姜厨师，这样就可以，走。”他朝外歪歪脑袋。
“去哪？”
“姜先生，大年初还挺有空，家里不忙？”娄乔包着馄饨，跟姜未搭话，顺便提醒他现在是大年初，不应该在别人家闲逛。
“确实不忙，你好像也不是很忙……”姜未菜刀舞得生风，“娄厨师。”
娄乔：“……”
自从十年前职业生涯开始到现在，娄乔还是头次听别人喊他厨师。
他勉强笑：“是医师，有医师资格证，但没有厨师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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