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怎什都知道?确实是搬砖来着。
那老头故意为难他,非要把东边小花园推,在西边建新,他个人来来回回几十趟,把所有砖从东边扛到西边,还没来得及砌墙,当天晚上就累得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
结果第二天发烧烧到医院来。
“是……是搬砖。”姜未承认,他早已忘自己说过要来北京搬砖事,也没想到贺意把事情想歪。
贺意铁青着脸站起来,给他抖开被子盖好,“这几天先不要去搬,等病好再去。”
而姜未显然没有好好处理这个人为制造伤口,皮肤早已红肿发炎。
“意哥。”姜未不知何时醒,含情脉脉看过来,又垂下眼睫看眼纹身。
“意哥,好看吗?”
“什时候纹?”
“昨天。”
贺意后槽牙紧紧咬住,勉强挤出个微笑,“好,麻烦您。”
转身时,他脸上微笑立马消失不见,嘴角甚至向下撇着。
大步走到病房前,贺意透过小窗看眼,里面人还在睡。
他推门进去把门反锁,没喊护士,亲自上手把姜未T恤剥掉。
两边肩头连带着后背都铺满红痕,严重已经变成紫红色。
倒。
“他肩膀上有红痕,以经验,认为是扛重物留下,病人是从事什工作?体力活吗?”医生说出这句话时,贺意脑子里全是姜未搬砖画面。
他张张嘴,“他……他……”
他妈姜未不会真把广州公司卖,跑回北京来搬砖吧?
“哦……你也不确定是吧?”医生副“懂”表情,“还是建议,等病人醒过来,好好跟他聊聊。”
既然喜欢搬那就搬,他倒要看看姜未能坚持几天。
门被大力摔上之前,贺意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不是他办公室,也不是他家,药可以乱吃,但门不可以乱摔,他卸去力度,胸前憋着气,把门轻轻带上。
然后右转十米,
在知道贺意并不抗拒纹身这件事,甚至自己身上也有纹身之后,姜未跑去纹个真。
“那这里呢?”贺意带着凉意指尖落在姜未肩头,沿着其中条红痕慢慢划过。
“这是……扛点东西。”
“搬砖?”
姜未:“……”
姜未随他妈,天生白皮,这样痕迹落在他身上更加触目惊心。
贺意继续翻找伤口,从手指尖开始,寸寸检查,连胳肢窝都没放过,最后终于在右侧胯骨边发现罪魁祸首。
那里有枚还在泛红纹身,简简单单两个字,但不再是中规中矩宋体,贺意眼就看出来,这是他笔迹。
漂亮行书,写得快有些潦草,“贺”字比“意”字稍小,刚好纹在腹股沟上方。
贺意听纹身师说过,这里布满神经,是纹身最疼几个位置之。
贺意问道:“他生病,跟搬——跟扛重物有关吗?”
“有,病人现在是很典型过劳发烧,从中医上来讲,就是过度劳累,中气不足,阴火内生,他睡觉好好休息下就没事。”
“好。”贺意仔细看遍手里验血单,指指其中项,“医生,麻烦再问下,白细胞为什会高这多?”
“猜测啊,是他身上有伤口感染,待会儿让护士检查检查,给他处理下。”
他妈搬砖都把自己搬出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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