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到皇宫,停在侧门,孟言和个丫鬟扶着妇人下车,他们需在宫门口改乘撵轿。侧门已经有位公公候在那儿,两人下车,他立刻迎上来,俯身行礼道:“奴才给大皇子和苏贵人娘娘请安。”
苏贵人忙伸手虚扶把,“公公不必多礼。”
“谢娘娘。”公公起身后,对着苏贵人说,“娘娘,奴才叫双瑞,是分过来伺候娘娘,皇上说,大皇子和娘娘路劳累,今日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面圣,奴才特来迎接娘娘。”
说罢招手让两辆撵轿过来,苏贵人朝双瑞手里塞个荷包,和颜悦色道:“有劳双瑞公公。”
说罢,和孟言分别上撵轿,由侧门进入皇宫,撵轿沿着宫巷路向前,此时正是申时左右,宫人大多在午歇,路上并没遇见什人。宫巷悠长寂静,眼望不到头,偶尔有两个宫人路过,也都默默退到墙边低头行礼,无人说话,气氛时就变得压抑起来。
干丰三年,大梁国都汴州城内,辆青布马车正从城门口向城内疾驰着。马车外面看来十分不起眼,就是寻常人家使用规格,可周围却跟着四个带刀侍卫,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前后,看起来风尘仆仆,似乎是行很久路。
这行人进城后脚程也没有慢下来,惊得城里行人四处闪躲。马车车帘被掀开个小缝,坐在车内少年四下好奇地看着,看会,转头对身边妇人说:“母妃,这就是京城吗?”
妇人看起来三十来岁,梳着燕尾髻,头上只戴三朵白玉簪花,未施粉黛,但是依旧明艳动人,她顺着少年视线看出去,脸上浮上层淡淡愁云,她摸着少年头,慈爱道:“这便是京城。”
少年又将车帘子完全掀开,探出头去细看,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入眼片热闹非凡景象,他不由得感叹,“京城可真热闹!”说罢回身望着妇人,请求道,“母妃,想下去走走,活动下筋骨,坐这多天马车,身上到处都疼。”
妇人微微蹙眉,制止他,“如今到京城,可不像在越州时候那自由,切需按规矩行事,不可任性。”
孟言在撵轿上四处看,除高大红墙,再也看不到其他,大约走小半个时辰,到个路口,双瑞示意撵轿停下,对着苏贵人行礼道:“娘娘,此处向右是皇子们住长定宫,往前是您居住翠微宫,您和大殿下要在此暂别。”
孟言听,立刻急,“什?和母妃不住在同处吗?”
双瑞恭敬回答道:“回大殿下话,循例皇子出生后都需要挪到长定宫居住,是不可和皇妃同住,直到封王出宫开府前,都要住在长定宫。”
孟言还欲说些什,苏贵
“那什时候可以出来逛?”少年问。
妇人伸手将车帘放下,道:“等进宫见过你父皇,再做打算。”
少年不满轻哼声,忍不住抱怨,“父皇怎突发奇想要把们召进宫呢,觉得在越州待着挺好,到皇宫肯定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那还有什趣儿。”
妇人伸出根食指,按在少年嘴上,低声呵斥,“你要记得你名字,孟言,便是要你时刻谨言慎行。”
叫做孟言少年忙把捂住嘴,用眼神示意不会再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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