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不去管他,四下走动查看,沿着旁边宫巷又走几步,隐约闻到阵淡淡桂花香气,抬头便看到个大门紧闭宫殿,门上挂着把沉甸甸黑锁,门口还坐在两个侍卫,正在打瞌睡。
这个宫殿外面看上去十分萧条,外墙都有些斑驳,褪色也很严重,像是年久失修,墙上挂着几根枯藤,像是红丝草,又像是扶苏藤,已经枯萎,辨别不出种类。
孟言从来不知道辉煌气派皇宫竟然还有这样地方,他很是好奇,走近细看,宫门上挂着牌匾写着“重华宫”三个字,只是原本墨色字迹已经变成灰白色,连同牌匾看起来都摇摇欲坠。
孟言想再近步,却惊醒门口侍卫,他们见有人靠近,立刻直起身来,举着刀对孟言道:“此处不可靠近!”
喘匀气兴儿看到孟言跑到那里去,吓得魂飞魄散,忙追过来拉着孟言就走,面拍着胸脯说:“殿下吓死奴才,怎走到那儿去,去翠微宫路在这边。”
才有他,孟言刚出生,母子二人便因为天降不详冲撞他父亲,而被送到越州,住就是十五年。他度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没想到父王登基后,竟突然想起他们母子,派人千里迢迢送道圣旨到越州,册封他母亲为苏贵人,还要召他们回宫。
孟言摇头叹气,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真不知道明日面圣,该怎相处。夕阳落在长定宫院子里,照池面上仿佛镀层金,头上那方方正正天空,像个华丽囚笼,从迈进这里那刻起,他就注定要成为这囚笼里困兽。
次日寅时三刻,尚在睡梦中孟言被依桃叫醒,他揉揉眼睛,看着外头漆黑夜色,不解看向依桃,依桃点上灯,对孟言说:“今日殿下要去面见皇上,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这早?”孟言诧异,“天都没亮呢。”
依桃笑道:“皇子们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皇上也差不多是此时起床准备上朝事宜,您收拾妥当吃过早膳后,过去皇上正好下朝。”
孟言跑过去之后还回头看好几眼,待走远,他
孟言愁容满面,但是他初来乍到,只能按着宫里规矩来,在床上挣扎片刻后,不得不起身。几个宫女太监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依桃挑件暗黄色锦袍,拿到孟言身上比划下,孟言看她眼,摇摇头,自己选个墨绿色穿上,依桃犹豫道:“殿下今日第次面圣,穿绿色会不会太暗些?”
孟言系上腰带,道:“不喜穿太过明亮。”
依桃便尊重他意思,另寻个象牙白发冠,替孟言将头发半束起来,精心打扮过孟言,下子就多股气宇非凡气质,相比昨天来说,今日才有个皇子模样。
早膳过后,离皇上散朝还有段时间,孟言本欲去主殿问候下三皇子,却被主殿小太监告知,三皇子已经去南书房,孟言不禁感叹,这个三弟,可真是热爱学习。
眼看着时间还早,孟言便打算去翠微宫接苏贵人同去面圣,他带着兴儿沿着昨天那条宫巷路往前走,翠微宫位置十分偏僻,孟言是习武之人,脚程很快,兴儿跟着他,累只喘粗气。孟言三两下就转到另个巷口,他回头看眼,兴儿还在后头老远地方撑着膝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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