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道:“他再怎猖狂,们也只能忍着,谁叫他是嫡子。”
孟承侧过眼神看向孟言,试探着问:“他是嫡子,可大哥你是长子,同样尊贵,二哥如此不敬兄长,大哥你不生气吗?”
孟言笑笑,“该生气早在进宫那几天生完,生气又能怎样,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横竖以后不要招惹他就是,况且这个长子,徒有虚名。”
孟承颔首,垂下眼眸,不再多说。两人去到南书房,此时南书房已来不少人,都是皇子伴读或是皇室宗亲子女,他们和孟言见过礼后,孟承便带孟言去见先生。给他们上课先生姓方,是翰林院侍郎,虽比不上孔先生学问,但教导皇子们也是足够。
方先生性子比较随和,对于皇子管理不求严厉,只求无过,见过孟言后,便按着南书房规矩让他入座。没有多余废话,方先生直接接着之前进度,继续讲起书。
第二日,孟言依旧是寅时三刻便被依桃叫醒,打点好切出门时,发现孟承站在院子里等他,孟言微微惊,走到他跟前,道:“三弟在等?”
孟承朝着孟言行拱手礼,“听闻大哥要去南书房,特意等着大哥同去。”
孟言笑道:“三弟有心,以后们之间不必行礼这见外。”
孟承收回手,和孟言并肩走出长定宫,见孟言还穿着未带毛领衣裳,只系个披风,连手炉也没拿,便道:“如今入冬,天气冷下来,大哥怎还穿如此单薄?”
孟言道:“是习武之人,不畏寒,不觉得冷。”
孟言之前去请教孟翊只是随便找本书,他虽不至于不懂《论语》,但是对于四书五经这类文章,却不曾细读,如今又是从中间开始听,越发不懂,方先生讲课抑扬顿挫,催他脑子里瞌睡虫频频作祟,孟言费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没在第天课堂上打瞌睡。
午膳是在南书房用,南书房有规矩,不能让皇子们吃太饱,太饱容易引得神思倦怠。孟承早已习惯,孟言却苦不堪言,南书房那点子午膳对于他来说,只能算开胃菜。好容易挨到下课,孟言已经饥肠辘辘,方先生讲什“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全被他抛在脑后,叫上兴儿,就要赶回去吃饭。
孟承看着孟言急匆匆身影,轻轻扬扬嘴角,行至御花园时,遇到前来接他桃枝,桃枝替孟承换个手炉,关切道:“殿下辛苦。”
孟承握着手炉,吩咐跟在后面三七,“你回去叫御膳房给大哥晚膳多加两个菜,就说是送
孟承笑道:“大哥若是得空,还请指点下骑射,也让见识下大哥英勇。”
他刚说完,孟翊朝这边过来,将他话全听进去,嗤笑声,“个乡下人骑射功夫有什可看。”
孟承忙停下来给孟翊行礼请安,孟言在旁站着,孟翊瞪着他道:“还好父皇没有因为你责罚,不然肯定和你没完。”
孟言对他傲慢态度习以为常,和孟承交换个眼神,笑道:“父皇疼爱二弟,怎会忍心责罚你。”
孟翊哼声,带着双福扬长而去,他走后,孟承直起身,摇头感叹,“册封太子旨意还没下来他就如此猖狂,等真正封太子,还不知道怎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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