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东西都已经送来,虞清没办法归还,只得拿进去。
因为上次伤口,他手上冻疮提前发,如今包裹提在手里,勒得火辣辣地疼,他只能放在地上慢慢拖进去。
找个手炉,点炭火装上,手上冻疮在热气烘托下有些发痒,虞清几不可闻地轻叹声,翻手背继续烘烤,重华宫两年来第次有温度。
孟言在苏贵人那直
虞清对他突如其来拜访十分意外,皱着眉道:“此时尚早,殿下怎来。”
孟言将手里东西放下,道:“下雪,给你送点炭火和棉被,看你穿单薄,冻坏可不好。”
虞清眉心微动,看眼搁在地上两个大包裹,淡淡道:“在重华宫两年,怎样日子都挨过,没有殿下想这金贵,这点雪算不得什。”
孟言道:“最瞧不得你这样子,能过得好点为何要受罪,从前是因为没来,如今来,又认识你,自然不会眼睁睁看你受罪,行你自己收拾,还要赶着去看母妃。”
孟言说罢,不等虞清反应,便又跃上围墙,站在围墙上回头望眼。重华宫虽然外头看着破败,但是里面却还好,有角亭和池塘,池塘结着冰,映着角亭顶上落雪,格外明亮。之前见过那些枯藤也尽数被清理,角亭边有颗落满雪桂树,地上不知道种着些什植物,掩埋在厚厚雪下,悄然沉睡。
不必如此费心。”兴儿道。
孟言瞪他眼,“母妃刚回宫,还没被父皇召幸过,谁知道内廷司那些人怎克扣她呢,送去也是尽尽孝心。”
兴儿不再多话,忙应下。
晚膳后兴儿准备好东西,足足两大包,拿过来给孟言过目,依桃瞧见,不由问道:“殿下这是要给谁送去?”
孟言从暖阁出来,拿过披风就要出门,道:“去看看母妃,今天是初十,该去看她。”
这是孟言第次在天色尚能见物时候看重华宫,整个宫殿沉静无声,与其他宫室格格不入,别有番世外桃源感觉。
虞清站在池塘边上,袭鸦青色长衫,就像是雪中颗松柏。
孟言朝他眨眨眼,“走,你进去歇着吧,改天再来找你喝酒。”
虞清看着孟言留下东西,心情颇为复杂,他当初选择孟言,是因为此人性子直爽,且与前事无关,他希望他能被自己掌控。如今看来,孟言性子直爽是不错,可未免太直爽些,这些恩情,并不是虞清想要。
承恩情太多,来日做事就会有牵绊。
依桃微愣,没有多说,看着孟言和兴儿出门去,待他们走远,依桃也出宫门,朝着另个方向走去。孟言和兴儿从转角处探出头来,兴儿惊讶道:“殿下说真没错,依桃姐姐果真是出门,可她要去哪儿?”
孟言小声道:“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察觉。”
兴儿得这样艰巨地任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道:“是。”
兴儿走后,孟言转身个人往翠微宫方向走,此时天色还未黑全,但大约是因为雪天路滑,各宫人都早早歇下,所以孟言路上并未遇见几个宫人。
趁着无人,孟言个闪身,进另条宫巷,朝着重华宫走去,守在重华宫门口侍卫正坐在廊下烤火吃酒,孟言从另面翻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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