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市时间,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十分热闹,孟承已出来过几次,便路给孟言介绍京城风土人情和有趣玩意儿。孟言看什都觉得新奇,像是个没见过世面乡下人,听着孟承不带恶意轻笑,孟言才轻咳声,端起皇子矜持来。
两人路来到间酒楼,挑个二楼雅间坐
皇后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心里越发烦躁,个个都长大,来日都是孟翊阻碍,她忍不住长叹声,只觉得累得很,抬着手让槐枝扶她进去歇息。
皇后发话,内廷司再不敢克扣翠微宫东西,忙送来足额炭火和冬衣。
孟言坐在暖阁里,伸手烤火,面将手中封信放在火盆里烧。依桃推门进来送甜汤,闻着屋子里糊味,不由问道:“殿下在烧什东西,呛得很。”
边说边打开窗户,孟言抬头看她,只见依桃面色如常,冲她无奈笑,端过甜汤,道:“方先生命们写篇文章,写太差,羞于见人,便烧。”
依桃笑道:“殿下才去南书房不久,过些日子或许就有进益。”
过日,翠微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梁昭仪去翠微宫找不痛快。她不知在何处听闻,苏贵人屋子里炭火比份例多领十斤,便上门找麻烦,却不曾想翠微宫炭火不仅没多,反而因为苏贵人不得宠,还被内廷司克扣好些。
梁昭仪颇为得宠,如今白白碰鼻子灰,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捏着帕子去凤仪宫抱怨。
皇后含着笑,安抚梁昭仪半日,才将她打发。槐枝上前为皇后按揉头部,皇后方才笑意早已不见踪影,她吩咐槐枝,“你去通知内廷司,让他们不许再克扣苏贵人份例。”
槐枝不解,“苏贵人回来后还未被召幸过,娘娘何必为她出头。”
皇后冷道:“梁昭仪这个蠢货,咱们把这事透露给她,她在翠微宫闹闹便罢,想必陛下知道也不会把她怎样,如今她闹到本宫这里,若是本宫不做些什,岂不是本宫管理不善过错。”
兴儿推开门走进来,行个礼,道:“殿下,三殿下差人过来,说明日休沐,想邀您出宫去逛逛。”
孟言忙道:“好,早就想出去逛逛,兴儿和同去。”
兴儿应声,出去复命,依桃在旁道:“既要出宫,奴婢便准备些寻常衣物,宫外不比宫内,殿下切当心。”
“嗯。”孟言点点头。
皇子和妃嫔公主不同,只要禀明皇上,便可出宫。孟承得皇上允许,和孟言带着各自贴身太监和三名御前侍卫出宫来。两人扮做寻常富贵人家少爷,坐着马车来到京城最繁华街道。
“这消息是依桃传出来,依桃怕是不中用。”槐枝道。
皇后脸上不甚耐烦,“先用着吧,如今忙着翊儿册封太子和除夕夜宴事,本宫也分不心,横竖孟言刚回来,也翻不出什花。”
“娘娘,听御前伺候小太监进宝说,昨日早朝上,陛下夸礼部此前编修《嘉定史册》事,此事是三殿下负责。”槐枝小声提醒。
皇后用力按按眉心,“是啊,孟承也十四岁,本宫记得,孟承外祖家,太师有个小儿子如今在工部做事,你传话出去,让父亲和哥哥留意着。”
“是。”槐枝心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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