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儿臣嫡亲皇祖母,可这里才是儿臣真正皇祖母。”
“你好大胆子!”皇上怒道,“竟敢私自打听朕行踪,还敢对皇太后不敬!”
天子发怒,董怀和禅房外面候着僧人吓得震,慌忙跪下,大气不敢出。
孟言俯着身子,不卑不亢道:“父
孟言不以为意,嬉笑几声,又给虞清剥好几个枇杷,直到三更打更声在宫巷里敲响,孟言才离开重华宫。
三月十九日,孟言早给南书房告假,他称病逃课是常事,所以并未有人放在心上。
云山寺位于云山半山腰上,青白色建筑,不太起眼,无论面积还是香火都比不上皇家寺庙上元寺。孟言带着兴儿先步来云山寺,向主持表明自己身份后,询问到敏太妃灵位。
块不起眼檀木灵牌,单独放在间禅房,孟言走进去,就闻到室檀香味。檀香静心安神,充斥在这种氛围下,孟言也不由得受到些感染,他看着灵牌上敏太妃谥号,恭敬地跪下来,上炷香。
他道:“皇祖母,孙儿来看您,来晚还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孙儿们切都好,父皇也好,皇祖母不用挂心……”
“那你如何记得这清楚?”
虞清脸上浮现出丝鄙夷和愤恨,转瞬即逝,他冷哼声,自嘲道:“做那个人这多年正妻,也不能白做。”
他说话声音苍凉,在这初春季节里,让人听心里发凉,孟言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捉弄,他抓把枇杷放在虞清面前,道:“多谢你告诉这个消息,知道该怎做。”
虞清有些意外,“哦?大殿下这是长进?”
“进宫好几个月,耳濡目染多,又得你教诲,自然要长进,可不想来日对孟翊那个臭小子俯首称臣,再说……”孟言朝着虞清嘻嘻笑,“对你有信心。”
他上完香站起身,刚将香插/进香炉,禅房门忽而被人推开,孟言回头去看,皇上穿着常服,站在门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孟言露出瞬惊讶后,忙跪下来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已在门口将他刚刚话全听进去,董怀扶着他走进来,皇上看着孟言,沉声问:“你怎在这?”
孟言恭敬道:“今日是皇祖母忌日,儿臣前来尽份孝心。”
“你皇祖母是敦孝仁皇太后,忌日是七月十七,你来这里尽什孝心?”皇上语气低沉,听不出来情绪。
十五岁孟言明眸皓齿,笑起来眉眼弯弯,满身少年意气,虞清看着,不禁想到他自己十五岁,心里无限感叹,语气也不由得缓下来,“你肯长进是好,只是你那个父皇心思很深,疑心又重,万事小心。”
“知道,别说这些,你尝尝这枇杷,甜得很,皇后赏赐下来,颗都没吃,特意给你带来。”
黄橙橙枇杷,个个浑圆饱满,是春日里勃发生机,虞清捡颗,扒开皮尝口,确实很甜。他看眼吃开心孟言,忍不住道:“你回去记得重新写篇文章,要是你先生,这样文章交上去,肯定罚你们天不许吃饭。”
“你不是先生吗?你之前答应过教功课。”孟言耍赖似叫,“虞先生?”
虞清横他眼,“大殿下谨慎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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