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站在个干枯无水河塘前,扯起路边根枯草,拿在手里搓搓,手上沾满尘土和草屑。他环视圈,入眼皆是灰蒙蒙景象,让人震惊。
兴儿从马车上取下个水壶,小跑着过来递给孟言
孟言说着就打算离开,却听孟承又道:“昨儿晚上闹贼,大哥知道吗?”
孟言脚步顿,转过身来,讶异道:“闹贼?什地方?”
“具体什地方也不太清楚,宫廷卫查夜,今天早上才抓到个小太监,为这点小事,昨天夜里闹得人不得安宁,竟还搜到长定宫来,宫廷卫那些人真是越来越会办差。”
听着孟承看似不经意抱怨,孟言心里立时警醒起来,玉芙昨天说宫廷卫只在长定宫门口询问两句便走,孟承却说搜宫,这分明是在试探孟言,若孟言顺着他话去附和,便证明那个时候他并不在长定宫。
孟言在心中冷笑声,面上却装懵懂,“昨晚从母妃宫里回来,累得很,很早就歇下,倒是没听到什动静,不过宫廷卫那些人向来都是这样,点小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是借此邀功罢,三弟别跟他们计较。”
孟言回到长定宫时,玉芙忙悄悄迎出来,关切问道:“殿下可有什事?”
孟言摇头,“宫廷卫追查到长定宫吗?”
玉芙替孟言宽衣,服侍他洗脸,道:“查过来,不过只在宫门外询问几句,没有进院子。”
“宫廷卫若是查不出人来,恐怕不妥。”孟言坐下来细想道,“你去找个小太监把这事儿顶,就说是他夜里偷盗露痕迹,让宫廷卫交差事,最好不要闹到父皇那里去。”
玉芙忙道:“是,奴婢明日早就去安排。”
“大哥说是。”孟承应和两声,朝孟言拱拱手,这才离开。
孟言看着他背影,心道这个三弟身上果真处处都是试探和防备,来日恐怕是个不好对付人。
此事先按下不提,泰州旱情不容耽搁,孟言见过皇上后,打点好行李,即刻上路,他身边只带着兴儿人服侍,皇上另给他安排两名侍卫随行。
刚到泰州周围,便觉得气温骤升,酷热难耐,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炙烤着下面切。泰州田地都已干涸裂开,上面种植物也尽数干枯,几支光秃秃枯枝上连着摇摇欲坠残叶,几乎无风,便是偶尔吹阵风过来,扑面也全是暑热,感觉不到丝凉意。
路走过来,沿途看到许多流离失所衣衫褴褛人,无不面黄肌瘦,少气无力,他们都是在家乡活不下去,辗转去别地方避难。
孟言喝完参汤,让玉芙退下,自己则走到床边躺下,双手枕在头下,看着窗外漆黑夜空,期盼着他出去办差这段时间,宫里能平安无事。
因为领差事,孟言这几日便没有去南书房上课,第二天早他收拾妥当,准备去朝阳宫给皇上说声,就这几天出发,却在御花园迎面遇到孟承。
孟承朝他行个礼,孟言诧异道:“这个时候三弟不在南书房上课,怎到这儿来。”
孟承说:“想起有本书忘带,三七太笨,要他回来估计半天找不着,不如自己回去拿,大哥这是要去给父皇请安吗?”
“对,趁着此时父皇有空,跟他商量下泰州赈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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