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暗自沉思,此人恐怕不好接触,不过就是这样性子,不能为他所用,也很难为孟翊和孟承所用。
这几日孟承待在长定宫时间越发短,孟言知道他在外应酬结交大臣,孟承不说,孟言自当做不知道。自从他到户部办差之后,也有些*员借着请安理由来和他打过招呼,孟言谢过,却没有急着往来,心扑在户部。
时值年
赵太医心中对虞清身体状况有大概把握,收好药箱准备回去拟方子开药,虞清送他出门,和董怀互相见礼,自顾回到屋中。
董怀随赵太医走出宫门,问赵太医,“虞公子身体如何?”
赵太医轻叹声,“体虚且寒,脾胃不济,气血不足,恐怕是长期生活在这种阴冷之处导致,除此之外后背伤有些严重。”
“多久可以痊愈?”董怀关心是这个,皇上既然提到这位,想来是动复宠心思。
赵太医道:“外伤恐怕需要两月才能痊愈,内里体质还需要长期调理。”
因为有皇上吩咐,董怀办事很快,第二天中午刚过,重华宫大门便被缓缓打开,个年迈太医提着药箱跟着董怀踏进重华宫院落。
虞清从屋子里出来,董怀照旧给他行礼,“给虞公子请安,陛下听闻您此前受陈氏责罚,担心您伤势,特派太医来替您诊治。”
太医原本还摸不准要不要给这位主子行礼,但看着董怀态度,哪里还有不明白,忙就要跪下,虞清淡淡道:“不必多礼,太医请进。”
既是外伤,太医除把脉,少不得要看伤口,虞清伤在后背,背对着太医缓缓褪下上衣,董怀不敢抬头看,躬身退出殿外等候。
虞清背上已经擦忍冬替他找来药,如今刚有些好转伤口再次恶化,赵太医皱眉看着,面露难色,问虞清,“公子伤可有上过什东西?”
董怀道:“还请太医尽快将虞公子治好,还有来这里事决不可透露出去分毫,其中利害,赵太医应当明白。”
“微臣明白。”赵太医战战兢兢回话。
两人离重华宫,宫门重新上锁,虞清忍着后背疼痛,暗自捏紧手中椅背,皇上即便起心思,大概也会等到明年正月过后,到时候他后背伤再怎也该好,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个法子。
这件事孟言并不知道,来御前和虞清都瞒得好,二来他刚到户部,差事繁忙,时倒顾不上后宫,在去给蓉嫔请安时候暗地里问忍冬,忍冬说主上已有打算,让孟言不必担心。
户部尚书秦衡四十来岁,为人最是本正经,孟言到户部后,他也没有跟前忙后溜须拍马,例行公事般安排人给孟言讲户部职责,除公事,再没有私底下接触,孟言提过请他去满月楼喝杯,也被秦衡找理由推脱。
虞清穿好衣裳,道:“未曾。”
“此伤虽未伤及筋骨,但是久未处理,如今已有些感染,怕是不妥,微臣会开些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伤口便会慢慢痊愈,只是微臣有事不得不禀报。”赵太医为难道。
虞清心中有数,仍问道:“赵大人直说便是。”
“这些伤口治好不难,只是恐怕今后会留下疤痕,难以去除。”
“不妨事,伤是什情况,大人如实回禀皇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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