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额头坐起身,猜想大概是早上喝白粥被人下东西,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睡过去,可是为何药效过去这快,看这个天色,他睡过去不过个时辰。
虞清推开院门走出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院子门口遇到昨日给孟言送水下人,便随口问道:“睡多久?”
那人道:“于先生怕是累着,足足睡天夜呢。”
“你说什!”虞清心头剧震,原来竟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他抓住那人衣领急道,“那淳王殿下昨日可胜?”
“淳王殿下还在城外和羌族对战,并未归来啊。”那个下人被虞清震慑住,唯唯诺诺回话。
孟言睡不到两个时辰便醒,他揉着眼睛敲响虞清房门,问他驷水寨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虞清摇头说没有,孟言立时担忧起来,“按说这个时辰薛同他们应该已经潜入进去,不该没有消息啊。”
虞清心里也很是不安,他安抚孟言同时也安慰自己,“别担心,没有消息有时候不定就是坏消息。”
孟言看着外头即将破晓天色,无法继续入睡,为缓解浮躁情绪,他在院中练套拳,打出去拳风还未收回,个小兵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道:“报——报告淳王殿下,羌族又在城门下面叫阵,督军说要您出城迎战。”
孟言神色凛,忙进屋穿上盔甲,预备出去迎战,薛同没有消息传回来,羌族却这早就来叫阵,事情恐怕不太妙。虞清拦住他,担忧道:“你早膳也未用,昨晚也没能好好休息,此次将贼人击退即可,切记不可恋战,否则体力支撑不住。”
孟言握握他手,“放心,你继续留心那边动静,有薛同消息马上去禀告太子。”
虞清只觉得阵天旋地转,血气上涌,几乎就要站不住,下人见他这幅骇人模样,跌跌撞撞跑,虞清于原地回过神来,猛地朝城墙上跑去。
崎城城墙很高,足足有百来阶,虞清昏迷初醒虚弱身子口气跑上去,竟然丝毫不觉得累,他双手撑在城墙上朝外张望,孟言带着三千多将士正在和羌族人对战。
孟言和将士们肉眼可见虚弱,而羌族人却精神抖擞,即便是这样,孟言也撑着口气,冲锋陷阵,将对方杀得节节后退,大梁将士倒下个又个,孟言依旧立于马背上,柄长枪早已沾满鲜血,身上铠甲也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不知道这些血,有多少是敌人,又有多少是孟言自己。
“知道。”
孟言说罢急急点兵出城迎战,天边刚刚露出点白,孟言背影和周遭环境起融在晨曦薄雾中,虞清目送着他离去,心头忽跳,他轻皱起眉,强压下心中那越来越明显不安,对自己劝说道,定不会有问题。
之后下属送来早膳,虞清也没什胃口,但是想着可能又是整天忙碌,便囫囵喝碗白粥。
他原是想去问问永安侯和太子有没有薛同小队消息,可是不知怎得竟然迷糊起来,不知不觉便睡过去。
觉醒来外头日光温和,虞清第感觉便是脸上面具被人动过,他伸手摸着面具,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提前做准备,即便有人趁着他昏睡解下面具,看见也是毁半张脸丑陋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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