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身体比不得从前,这些人里没有特别宠爱,似乎也并没有起再立后心思。
孟言在个午后进宫去玉藻宫给淑妃请安,初春时节,宜人好天气,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照人暖洋洋,淑妃不出意外在小佛堂念经,孟言去,先给佛祖施个礼,才对着淑妃行礼请安,“淑娘娘安好,是特来给淑娘娘道喜。”
淑妃懒懒睁开眼睛,淡淡问:“喜从何来?”
孟言笑道:“永萱妹妹在清净庵诞下个男孩,淑娘娘要做祖母,岂不是大喜。”
“啪嗒”声,淑妃手中珠串应声而断,佛珠掉在地上,四下弹开,淑妃脸上惊恐未定,喝道:“佛祖面前,你胡说八道什!”
门,激动道:“你想对他们做什!他们是无辜!”
虞清冷下脸来,“他们无辜,那虞家上下百十口人难道就不无辜吗!你当初迫害虞家时候,可有想过无辜二字!”
虞清眼中似有无数利剑,齐齐射向冯明德,冯明德被他周身寒气震慑地不敢再说话,他佝偻着背站着和虞清对峙,神色中已带惧怕。良久,冯明德终是败下阵来,他颤颤巍巍走两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纸笔,垂着头道:“当初那件事,并非人所为。”
虞清冷道:“知道,你写你那部分。”
冯明德不再说话,趴在地上笔笔写下当年所犯下罪恶,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灼烧着虞清眼睛,虞清甚至不敢细看,可他却不得不看,每看眼,都像是被人用刀点点剜着皮肉。
孟言捡起脚边几粒佛珠,“佛祖面前自然不敢诳语,永萱妹妹当初离京修行是什情景淑娘娘明白,永萱妹妹没有别愿望,就是求着说要保下她孩子,于心不忍,便照做,事情是手安排,之后也都是人在照顾她,这件事没有走漏点风声,如今孩子正在淳王府歇午觉,若是淑娘娘不信,下回进宫,让吴氏抱着他起来给您请安。”
“别说!”淑妃打断他,眼神闪躲,“这些都与无关。”
“淑娘娘疼爱永萱,怎会不喜欢她孩子,这个孩子永萱是不能养在身边,便做主过继到名下,等过两年永萱回京,也能时常相见,淑娘娘也可享受天伦之乐。”
“你想说什。”淑妃凌厉眼神看向孟言,人也从蒲团上站起来。
孟言
就为己私欲,为朝权利,便能红口白牙,捏造事实,将满门忠烈送下地狱。
虞清不忍再看,仔细收好这份供状,重新戴上兜帽,准备离开之时,冯明德在他身后说:“你以为皇上是信们证据吗,他只是信他心中疑虑和忌惮。”
虞清没有理他,转身走,小满留下来,给冯明德灌下碗哑药,今晚事他纵使想说出去,也是不能,明日早他便要被送往菜市口,没人有耐心去听个死囚咿咿呀呀。
皇后被废后,后宫下子寂静下来,众位嫔妃没主子,时倒是不适应起来,只是不过须臾,不适应便转化成谋划,毕竟后位空悬,红所有人眼。
但再怎眼红,如今后宫娘娘们也翻不出什大浪花,要就是入宫时间短新人,要就是从前被皇后压得死死旧人,剩下便是早已无宠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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