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又个头嗑在地上,“不关公子事,公子只是恨极皇上,他本意没有要伤害蓉妃娘娘,切都是奴婢错。”
说着就要走,孟言叫住她,沉声问,“你在给谁烧纸?”
忍冬后背猛地耸起,战战兢兢转过身来,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回殿下话,奴婢在……在祭奠蓉妃娘娘。”
孟言神色缓和,“祭奠母妃去小佛堂上香就是,何必在这里躲躲藏藏。”
“奴婢……不敢去。”忍冬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孟言。
孟言狐疑道:“母妃性子温和,从不苛待下人,你为何不敢去。”
忌日时孟言还在从崎城回来路上,没有好好给她上炷香。今年他特意跟皇上告假,用天时间来祭奠蓉妃,淳王府后花园左侧有个小佛堂是孟言专门为蓉妃修建。
孟言还拉着虞清进去磕个头,虞清起初有些惴惴不安,听到孟言对着蓉妃灵位说那些真心话,心里头也颇为触动。他跪在蒲团上,点上炷香,缓缓开口道:“蓉妃娘娘放心,定好好照顾孟言。”
孟言在袖子下面牵住他手指,捏捏,道:“最遗憾是没能让母妃见你面。”
虞清低头道:“蓉妃娘娘若是见到并不定会高兴。”
“你是心上人,又生这好看,母妃定会很高兴。”
忍冬身子晃晃,却不说话,孟言心中浮起丝疑虑,走近她,将她整个人压制在自己身影下,语气已带上质问,“为何不敢去!”
忍冬噗通声跪在孟言面前,抖如筛糠,不停地磕三四个响头,才哭着道:“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
“究竟是怎回事!”孟言已经有些不耐烦。
忍冬哭阵,抹着泪说:“奴婢真不知道香炉里东西会伤害娘娘身子,当初……当初魏太医其实早就察觉香炉被人动手脚,但是他只说那东西是损伤婴儿,奴婢便以为于母体无碍。奴婢……奴婢将此事汇报给公子后,公子……公子让奴婢先不要声张,奴婢便没有声张,想着皇上那样利用伤害公子,确实不配再有孩子……谁曾想……谁曾想蓉妃娘娘竟因此离世。两年来奴婢夜夜睡不安稳,更不敢到娘娘灵前祭奠……都是奴婢错……”
“胡说八道!”孟言脸色阴沉下来,直直看着忍冬,“虞清怎会要你们隐瞒不报,你再满口胡诌,不管你是谁人,本王照样可以杀你。”
虞清听着孟言当着蓉妃面说话口无遮拦,轻轻瞪他眼,抽回自己手,又给蓉妃上炷香,便告辞离开,他总要给母子俩留些时间单独相处会。
孟言从小佛堂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后花园里只亮着几盏微弱灯光,孟言沿着来时路慢慢往前院走,转过个假山,看到前方不远处闪着微弱火光,似乎还有人在喃喃低语。
孟言悄无声息走过去,原来是有人躲在假山后头烧纸,他出声喝道:“什人?”
烧纸人被这声吓得个激灵,手忙脚乱就去扑火,借着闪烁火光,孟言认出那人是忍冬,他微微吃惊道:“这晚你不回去伺候虞清,在这里给谁烧纸钱?”
忍冬扑灭火,站起身请安,脸上惊魂未定,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点没有平日稳重,“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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