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摇摇头,他只能感知到烛火亮光,看到十分模糊影子,其他什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孟言想要他看什,心里难免有些急躁,眼睛治这久,成效微弱。
“什都看不见,瞎子能看见什。”虞清挣扎着就要从孟言身上下来。
孟言用力将他按住,托着虞清腰,凑近他贴在他耳边说:“你能看见,虞清,无论你眼睛是好是坏,你都可以看到,只要你叫声,伸出手,就在你面前。”
感受到虞清渐渐清晰心跳,孟言继续说:“知道你从前受很多委屈,也知道你不安害怕,这多年相处下来,不能说让你全然信任,但是希望你在身边时候,能够安心,能够不再害怕,到你身边来晚些,这都不要紧,以后会加倍把错过那些日子全都补回来。民间有句俗语,叫父债子偿,父皇带给你那些伤害,希望能慢慢抚平。”
“……说什胡话!”虞清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他。本来孟言前面话让他很是感动,可是说着说着就变味,虞清脸色微红,借着微红光线就要从孟言身上下来,却忽而被孟言抱着站起来,他吓跳,双腿下意识就勾住孟言腰。
还是将手书收好,和孟承诉半天衷肠,在狱卒催促下依依不舍地走。
太师证词和冯明德没什出入,两人证词合在起,算是完整证据,这些就是虞家所有罪过根源,虞清不像上次能清晰看到这些往事,他让孟言把太师证词念给他听。
孟言握着虞清手句句地念,只觉得虞清手越来越冰凉,后来他也念不下去,他揽过虞清,轻抚他后背,安抚道:“咱们不看,也不想,等情势稳定下来,带你去见父皇,定要给虞将军讨回公道。”
虞清靠在孟言肩膀上,久久没有出声。眼盲之后他虽然心中害怕又不甘,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漆黑世界里,只有孟言声音和体温环绕着他,虞清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太过依赖这个小他十岁人。
这种依赖,无端让虞清觉得害怕。
孟言轻笑声,“这可是你自找。”
虞清被蒋太师供词而影响失落情绪,就这样被孟言连哄带闹化解。
今年除夕夜宴看起来格外冷清,无中宫皇后,无东宫太子,皇帝下首位置只剩下孟言,颇有些孤家寡人意味。孟言带着吴氏和孟夕出席,孟夕刚满岁,胖嘟嘟见到谁都伸着手要抱,他可爱模样缓解皇上膝下寂寞,皇上对这个皇孙格外疼惜。
胡寄云作为孟承家眷,虽然还未被幽禁,但是也没资格参加除夕夜宴。她站在诚王府后院,瞧着漆黑夜幕,手里捏着孟承要她交给皇上那份手书。
孟承做过事,她
孟言察觉到他情绪,搂过虞清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环着他腰,手扯开虞清眼上纱布。
虞清吓跳,忙伸手去阻拦,可是纱布还是被孟言取下来。虞清双眼上还沾着青色药膏,淡淡,看着就像青草汁液。
孟言说:“虞清,你睁开眼。”
虞清犹豫片刻,缓缓睁开眼,双眼乍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细看下去会发现比常人浑浊些。
“能看到什?”孟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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