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丁梧挑眉问道,他好笑地看着蹲在走廊上人,赶忙换好拖鞋,快步走到易宁身边。
经过走廊时,他瞥眼洗漱间。
没人。
他来到客厅,慢慢踱到阳台,又从阳台移到厨房。
没人。
都没人。
他扭头去看易宁,发现他也背对着自己,呼吸平缓。
丁梧心里紧绷那根弦这才松下来,但他不敢再睡,刚刚发现自己抱着易宁时候,他心脏跳得格外快,还好自己反应迅速,找个借口赶紧背过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这慌,但他绝对不能让易宁听见,要不然这也太丢人。
他惊魂未定地吐口气,盯着房间天花板,罕见地失眠。
早上七点。
丁梧脸蹭蹭易宁头顶细软头发,好像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眯瞪着眼睛喃喃道:“嗯?抱什……”
他宽厚手掌覆在易宁肩下蝴蝶骨上,许是手感很好,丁梧下意识握下。
这握不要紧,窝在他怀里易宁突然敏感地颤颤,丁梧皱眉,撑起沉重眼皮看下。
定睛,就对上怀中易宁那双漂亮小猫眼睛。
丁梧愣下:“是你啊。”
唇,慢慢地往那边蹭去。
骨节分明手指抚在雪白床单上,暧昧地留下凌乱抓痕。
外面雨声已经渐渐停住,偌大房间里,只有窗外传来若有若无雨滴声,以及布料蹭过布料缓重声音。
易宁像是逆游在湍急海流中鱼儿,大口大口无声呼吸,离得越近,他就越渴望那份温暖。
终于,鱼儿游到目标地临界线处,易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旁那人突然翻个面,侧身压下来。
他站在客厅中央,盯着之前丁梧从超市买绿萝,言不发。
看着看着,他突然抿唇朝卧室走去。
但刚刚屋里这通乱逛让他脚变得更疼,他面无表情地停在走廊上缓解疼痛,下颌线逐渐绷紧。
突然,玄关处传来滴声。
丁梧掂着早餐走进来,他利落地把门关上,低头换鞋时无意间看眼走廊,又看眼。
阳光洒在易宁眼皮上,暖烘烘。
易宁醒。
他侧脸看,身旁没有人。
他闭上眼睛吐口气,这才掀起被子起床。
脚踝上伤还没有彻底好全,他揉着自己有些闷痛后脑勺,瘸拐出卧室。
他松开易宁,又揉揉他头,翻身背对着易宁:“你身上好热啊,还以为你会冷,那就不抱着你。”
“不用谢。”
说完,他没有声音,似乎又睡着。
易宁时无言,他沉默地看着丁梧背影,眼睛像浸水煤炭样明亮。
直到背后人没有再发出动静,丁梧才敢转过身平躺下来。
是封闭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止刮进来。
易宁其实只想要点,可他给太多。
男人体温偏高,尤其刚刚抱胸睡觉姿势使得他胸口处皮肤更热,易宁猝不及防被他收拢在怀里,贴着他心脏呼吸,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味道。
易宁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胸口,那里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声声擂在他胸腔。
他怕自己心跳声太大,不小心吵到抱着他人,他又怕自己脸上温度太高,不小心烫到身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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