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梧深吐口气,那种像是在看小孩子无理取闹发脾气感觉又回来。
但易宁明明已经是个穿着西装成年人,而且他没有喝醉,也没有发烧,更没有什其他情有可原理由,凭什要让别人惯着他脾气?
他皱眉道:“易宁,不要无缘无故发脾气。”
易宁挂掉电话:“已经给过你机会。”
丁梧仿佛再次回到生前工作时被易宁挑错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给理由地增加任务与筛刺,让人觉得自己像撞层这辈子都不可能撞破铜墙铁壁。
易宁眼睫低垂,微转下无名指上戒指,淡淡问道:“你戒指还没带上吗?”
丁梧愣,他看向自己空荡荡左手,刚要开口解释,易宁就打断道:“你自己回家吧。”
“什?”丁梧还没有反应过来,易宁就已经打开车门走出去。
他扶着地下车库支柱站稳,立即给秘书打个电话。
丁梧赶紧钻出车子,快步绕到易宁身边:“怎,为什不回去?”
作轻松地笑下:“估计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没事,回去早点睡就可以。”
“真没事吗?”易宁又问道。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丁梧,镜片后方眼睛流露出没有感情眼神。
他好像看透切。
丁梧呼吸滞,差点就在这样眼神下和盘托出。
他突生股无力感,原来易宁还是易宁,不管他看到他多少软肋,又知晓他多少痛楚过往,那些不可调和矛盾依旧存在,他和他也不可能真正熟悉起来。
丁梧很想直接开车离开,但不行,明天爸妈还要到家里来,他不能就这样走之。
正当他在琢磨怎把易宁弄上车时,背后突然传来声清脆喊叫:
“竟哥!”
易宁转身背对他:“不用,以后都不会回去。”
丁梧是真不太懂他在发什脾气,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带戒指吗?
可是提醒下之后,回去带上不就可以,为什还要闹到这种地步?他什时候这在意这种事情?
“向你保证,戒指等回去就带上,你亲自监督,以后都不取下来。”丁梧压低声音轻轻说道。
他想拉住易宁手腕带他回车里,可还没等他触碰到,易宁就迅速侧身躲过。
不行,这个事情不能让易宁知晓,他花大力气才让易宁对他印象有所改观,不能再被些子虚乌有事情破坏。
虽然别人怎看他,对丁梧来说并没有那重要,可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让别人直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印象这件事情,由好变坏就是瞬间事情,从坏变好却需要无数修补,更何况因为些根本与他无关事情,就让他承担莫名负面评价,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地方。
所以丁梧不愿意。
他又笑笑,拧动车钥匙,重启车子便要驱车离开:“真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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