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电话里交
他将滑至鼻梁
眼镜往后推
推，“本来让曹总带酒就已经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半天，还是得给曹总打个电话道个歉。”
“小易总这是哪话，
带酒小易总爱喝，那还是荣幸呢。”
对面人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只是有点遗憾，本来还想跟小易总
起边喝酒边叙旧。”
“叙旧？”
易宁不知道他在说什
，便随意应付道：“和曹总确实见如故。”
“也是随口说，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对秘书微笑，“谢谢你，去忙吧。”
“好，”秘书也笑，他将刚放下公文包拿起，转身合上门。
只是在门被彻底合上之前，他又瞥眼似乎正在沉思易宁。
林致走。
易宁侧脸看着窗外风景，不知在想些什。
他需要真实，他需要意见，他不能成不变，否则所有事情还会继续上演，他甚至有可能连活着人都抓不住。
见易宁还在注视自己，林致犹豫片刻，斟酌下说道：“跟您好几年，大概能够知晓您是个什样人，您只是有时候不太喜欢表达自己看法。”
“或许换个说法，您更偏向把想法藏在心里，而对于表达方式，并没有很擅长。”
是这样吗？
易宁缓慢点头，脸上罕见地露出工作时绝不会显现迷茫。
生病住院，家里空无人，他失去意识躺在床上，又因为难受起来吐好几回。
他睡得非常不舒服。梦里还全是那个人身影。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该结婚，至少以后推饭局还可以有个合理借口。
其实那也是易宁最后次见到他。
后来喜欢人死。他们再相见，就只能隔着冷冰冰墓碑。
曹之顺笑：“小易总真会说笑，你应该不知道，和你可是高中校友呢。”
“高中校友？”
“小易总之前是不是长今中学？”
易宁惊讶道：“是，难不成曹总也是长今？”
“嗯哼？”
片刻出神后，手旁手机屏幕忽地亮起，打断他思路。
是待办事项提醒，他叹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拿起手机。
摁下通话，几秒之后，听筒另侧就传来男人带笑声音。
“小易总，怎现在给打电话啊？”
易宁突然觉得窗外阳光很是刺眼，他面无表情地摁下遥控器，直到收起在落地窗两侧窗帘缓缓落下时，才慢慢答道：“昨天与曹总起吃饭，怨酒量太差，这不小心喝烂醉，最后也没有与曹总说声再见，”
“小易总最近是遇到什事情吗，”林致挂起亲切笑容，“怎突然这样问呢？”
“您不用放在心上，就随口说。”
易宁微敛眼睫，目光看向自己放在桌上交合双手，“知道。”
“其实”
不知为何，他突然打忍，没有再说下去。
正愣神间，易宁突然听到关门声音。
秘书将开条缝房门关上，转身认真说道：“虽然第次和您合作人，可能会对您做事风格产生些许不满，但切高标准都是为最后结果完美。”
很漂亮官话。
可易宁不需要这样回答。这连串官话也弄得他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是真心诚意地想要询问林致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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