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梧其实很早就想与易宁讲些关于他生前过去事情,比如在他小时候还未被收养时,和孤儿院小孩儿们起到院后山坡上面挖野菜;还有去湖旁打水漂,比赛谁水漂打多;闲暇时去调戏在吃草大水牛,在空无人田野里漫无目地跑,那时漫山遍野都是刚及脚踝野草,经常走过时,皮肤上会留下浅浅伤痕。
伤痕很痒,直痒到现在,即使他已经死过回,皮肤上痒还是不能消失。
因为无论是好还是坏,那些经历造就现在丁梧,是他乐于与自己在乎人分享事情。
虽然现在,不行。
“那个是巴巴多斯樱桃,花期很长,但现在没办法结果子,明年吧,明年就可以吃到自己
可他分明看到他烦躁与不安。
冉以竟,你真很幼稚,你不仅偷偷讲别人坏话,还不肯履行承诺,告诉你事情。
易宁垂下头,言不发,拒绝感受到丁梧从胸腔里分享笑意。
丁梧手很自然就在易宁坐进车前松开来,车子启动之前,他还没来得及问易宁要去哪,身旁人便给他开导航。
有可能是时间有些晚缘故,路上非常通畅,很快便到达目地。
明起来。
他看着丁梧,认真地说道:“冉以竟,有事情要说,或许可以帮你。”
只要你说,就信,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
额前落下头发遮住丁梧皱起眉头,他冲易宁笑下,嘴角边涡起个好看小弧。
他从鼻腔里浅浅地发出嗯声,接着好像恍若未觉般,揽着易宁肩,带着他往停车方向走去。
买完蛋糕,又去宠物店给小小挑完衣服之后,他们去超市,拎着大包小包起回家。结账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去拎起最重那袋,可到最后争执不下,丁梧直接将蛋糕塞进易宁怀里,美其名曰谁吃谁拿。
这个借口易宁无法拒绝,只好提着盒子,端着丁梧怕他饿给他买热米浆,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感受,人和人之间相处确实不同,和有些人相处,或许需要花上很多心思才能维持表面和平,而和有些人,根本不需过多想法,就可以如流水般自然陪伴。
热气拂过易宁镜片,眼前丁梧背影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有那刹那,易宁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和眼前这个人起共同生活许多年,互相扶持风风雨雨到现在。而现在这个夜晚不过是漫长生命里再寻常不过个浪花,因为他们似乎还会长长久久,永远这样下去。
回到家,他们做晚饭,给小小穿上衣服,睡前丁梧按照惯例要去照顾他花花草草,而易宁则是坐在阳台小桌子旁,静静地看着丁梧对他辛苦培育盆栽如数家珍。
边走,他还边小声吐槽曹之顺道:“你和他很熟吗?刚才在车里看得清二楚,他手就要搭上你肩膀。”
“先不谈这样行为是否合适,万他有什别想法,地下停车场光线不好,也没有人在旁边看着,出什事情怎办?”
“还有啊,你待会想吃些什?”
易宁微微扬起脸,视线落在丁梧眼下圈淡淡黑青上。
身旁人还在讲着,话中带笑,抱着易宁胸腔因为笑声而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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