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缩,丁梧迅速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留下深深黑色印记,他也因为巨大冲力往前冲去,额头差点撞上自己方向盘。
那个路人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腿软倒坐在地上。
过几秒,丁梧抬起头,劫后余生般深深地喘几口气,紧接着,愤怒与无语开始在心底翻滚起来,可他也不好在马路上对那个路人发脾气,最后只是面色阴沉地瞥眼正在拼命挣扎站起来路人,绕过他将车停到路边。
烦躁至极,今天被烫伤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丁梧摸下自己食指,指尖下意识搓搓。
他突然很想来根烟。
“喂,小冉总,您是有什事情要找易总吗,易总现在……现在应该是在给小狗洗澡,没有顾得上看手机吧?”
“小冉总?”
“喂?”
林致从耳边放下手机,发现冉以竟已经急匆匆地挂掉电话,他有些莫名其妙,对冉以竟这通十分无厘头电话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
这时,手机里又新收到条消息。
茶杯摔落在地,茶水四溅,杯身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混合着微黄水渍弄脏丁梧脚边地,场面糟糕极。
“”
沉默良久,丁梧忽然快步走向门边,拿起大衣就冲出门外,也不管地上片狼藉无人收拾,他边迅速穿好衣服,边又拿起手机打给林致。
“喂,林致。”
“怎小冉总。”
晚些时候,太阳叹息着褪成黄油色,逐渐坠入看不见地平线下。
屋内角落里有金黄日光滑落墙面。
丁梧倚靠在办公桌边,面色阴沉,遍又遍地重复拨打易宁电话。
直到所有日光落入沉沉黑夜中,丁梧才疲惫地抬起头,拿着手机手无力垂在大腿右侧,亮着屏幕上全是未拨通通话记录。
半晌,他像忍耐极大痛苦样长长地叹口气。
丁梧也是有烟瘾,他习惯不好,硕士毕业时被毕业论文折磨开始吸烟,后来就发不可收拾,只要工作压力大或心情不好,总想着到吸烟室去过个烟瘾,后来遇
昏黄光线照着马路,远处有楼房灯火在闪动。轿车疾驶在回家道路上,呼啸风声从微开车窗缝中漏进来。
丁梧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心乱成团,所以耳边才会感觉这吵,还是这风本就恼人。
他松开握着方向盘左手,将车窗给按下来。
烦人风声终于停掉,他也稍稍喘口气。
结果下秒,还没有等他彻底反应过来,离他很近地方突然有行人翻过栅栏,想要横穿马路跑去对面。
“易宁现在在公司吗,让他看下手机。”
“小易总?他早就下班啊。”
“下班?”丁梧脚步顿。
“对,走有好长时间。”
“好,知道。”
为什会打不通,难道曹之顺将事情与易宁讲?
易宁这是
不会,只是现在打不通电话,只是今晚打不通电话,易宁不是那种放下问题不解决人,他也不会声不吭地就离开。或许他手机没电,又或许是在公司正忙,没有看见电话罢。丁梧冷静地想。
但即使这样安慰自己,他心底慌乱与不安还是如野草般蔓延,丁梧起身,恍惚间右手不小心碰到放在旁茶杯。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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