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停顿后,他最终还是没有攥紧他头发,而是顺着他颈背,下下,缓慢而坚定地安抚着他。
因为他感受到冉以竟在颤抖,无助地颤抖。
察觉到咬着自己脖颈力度在慢慢变小,易宁微微低头,轻声问道:“你怎?”
“你去哪?”闷闷声音从颈窝处传来。
易宁有些莫名其妙:“哪也没去,刚刚是带小小来洗澡。”
车流与路人开始变得缓慢,丁梧开始听不见周遭切声响,他只看得见易宁额前碎发被风吹起,他眼里细碎光,还有他轻轻转移,悄然落在自己身上视线。
怎丈量你喜欢个人程度?
用分别,无法预料分别。
丁梧开始奔跑。
他跑过川流不息人群,跑过昏黄落满枯叶街道,跑过惊慌与不安,跑向他苦苦寻觅晚归处。
外,因为没有手机可以随时联络,他必须保证他能眼就看到他。
街边树枝没有叶子遮挡,像是在模拟风形状,显现出扭曲模样,冷风刮过易宁肩头,汲取走刚刚从店内走出时沾染上温暖。
脚边枯叶也随着风起离开,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易宁听见,想起冉以竟清理阳台,收集落叶时也会发出这样声响。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到没到家?到家之后会不会马上进厨房准备起今晚晚饭?
个人独处时,思考冉以竟在做些什,这已经成易宁习惯,他发现这样时间会过特别快,而且这样想大部分结果就是冉以竟突然给他发消息,或者给他打电话。
“那你怎不接电话?”
“你给打电话?”不知为何,易宁觉得冉以竟话里带着满满幽怨,他突然感觉自己像在哄小孩子样,“手机不小心摔在地上,黑屏,用平板给林致发消息,他待会就来拿坏手机去修。”
抱着自己人忽僵,接着,丁梧慢慢松开易宁,捂着脸转过身去。
易宁用手触下自己被咬地方,还好,没有咬出血,不过按照冉以竟刚才力度,红肿是绝对有。
看着眼前
易宁略带惊讶地看着冉以竟向自己跑来,他从未见过他如此急切与慌乱,下意识便伸出手去想要接住他,但下秒他就觉得自己姿势似乎不太合适,便又迅速将手收回。
可还没等他将手放下,冉以竟就扑向他,双臂死死地箍住他肩膀,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样。
像封闭山谷猛然敞开,他气息大风般无休止地侵入易宁呼吸间。
随即,易宁感到自己锁骨上方猛痛,冉以竟把头埋在他脖颈间,狠狠地咬口。
易宁感到很疼,他很想抓住冉以竟头发将他扯开,但他手却在刚要落在他发上时倏然停住。
那现在他这样想,冉以竟会不会突然出现呢?
易宁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他低下头掩住自己笑容,避免自己被路过人认为脑子有病。
等到那股好笑劲过去之后,他再抬头,忽然就在街对面看见个熟悉人。
丁梧双眼通红,愣愣地看着街对面身着黑色大衣斜倚在宠物店门口清瘦身影。
他站在马路对面,路灯和宠物店灯牌光洒落于易宁身上,在凛冽寒冬中散发着柔和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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