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抬头，眼里藏着戒备，打量着他，昨天发火
是他，今天拿纸箱来示好也是他，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
见程祈不理，沈夕恒蹲下，掏出手机刷刷打字：【你会不会玩游戏？】
沈夕恒
夜暮渐黑，待他看清眼前人声音降下来，语气依旧凶狠，“怎
是你？”
程祈骑着他爸自行车，下车查看他腿，沈夕恒甩开他手：“干什，死不
，别挡道，这是
机敏，要是撞到老人撞到小孩你赔得起吗？小聋子，说你也听不见。”
“都喜欢你，个个喜欢你怎不把你领回去，看到你就讨厌，让开！”
“什破路，三步
块石头两步个坑，没人管吗？”
就算不听声音都能感觉出他怨气，只是程祈不懂他怨气为什要冲着自己，两个小时前他还像个阳光小天使笑着跟自己道歉，这会儿像个小恶魔冲自己伸出尖利牙齿。
面不知道会惹出什麻烦。”
“对，”沈夕恒对着镜头咧嘴笑，“可不是，来就惹麻烦，欺负后面不会说话孩子，抢人东西，冤枉别人！”
“沈夕恒！”那边传来刘蕴秀尖利叫声：“哪个小孩？你说哪个小孩？是不是你外婆说过聋哑人？你连残疾人都欺负，如果可以选，倒宁愿你是个听话哑巴，至少不会气，就算人家是聋哑人，人也比你优秀，加村里群，那些老同学个个在群里夸他，哪像你，别人问你成绩，都不好意思说，最高分80分，最低能低到交白卷，你哪样能比得过别人，凭什欺负他，你马上去道歉，要看到你道歉视频！”
“对，就是垃圾呗，偏不道歉，你喜欢他，你领回去当儿子吧。”
这话出刘蕴秀直接炸，“你听着，马上在网上下单监控器，你房间装个，客厅装个！倒要看看你每天在干什！”
看不懂，程祈扶起车推着车冷眼往前走，留沈夕恒原地继续怨气冲天。
程祈并不打算跟他纠缠，摸不透，前秒还和风煦日，下秒狂风骤雨，或许前先道歉只是戏耍，但程祈根本不在乎。
发泄完沈夕恒懊恼地对着墙就是脚，穿着拖鞋，脚趾踢到痛入心底，单腿原地蹦几下，骂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程祈运气不好，偏偏这时候遇到，算，算他倒霉。
要不，再继续道歉？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吧？
第二天，沈夕恒特意去小卖部跟老板买几个空纸箱，故意拎着纸箱绕到程祈家门口，程祈在剥豆子，沈夕恒站到他面前，纸箱扔脚边，用脚往前轻轻踢踢：“纸箱要吗？反正要扔掉。”
“你装啊！”沈夕恒笑得更灿烂，“你装就走，住外面，睡大马路，你去大马路也装啊！”
外婆怕继续说下去刺更深，赶紧挂断视频，摸着沈夕恒脑袋，“没事，你妈就是性子急，你也性急，别跟你妈吵，你是年轻人，年轻人心胸开阔些。”
沈夕恒不想让外婆担心，“出去走走。”
“饭还没吃呢，这孩子……”
扯根树枝抽打着路边小草，沿着小路直走，拐角处差点被车撞上，沈夕恒截住他车头，正在气头上他大骂：“谁啊，骑车不看路吗？没带眼还是怎着？拐角死角都要先按喇叭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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