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程祈
样子用力劈下去，香瓜没开，手痛得发麻，香瓜也滚进
溪水里。
“这什
香瓜，
们俩品种不
样吧，这硬，这木瓜吧，这谁劈开……”
话音未落，程祈已捡起他香瓜照着掌劈下，香瓜应声而开，裂成三瓣。
沈夕恒：“……”
欺负人是吧，香瓜也欺生？
。”
原地骂几分钟，程祈突然抬头捏下他肩膀，沈夕恒用力扭头看他，“干什，这是别生气还是别骂人意思？手语不懂。”
程祈把三轮车停在路边，从车里拿出两个香瓜，大递给沈夕恒，沈夕恒板着脸，“给？这是哄？才不吃这套，告诉你，你是会说话，你行为，你举止都在说话，你会手语，会写字，这些全都是说话，你只是不能发出声音，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你要记住，你比他们强，群小垃圾！”
骂累他歇几秒钟，瞥过去：“这什瓜？甜不？”
程祈没办法回答他，从他面前越过往溪水边走，沈夕恒跟上，学着他样子把香瓜泡在溪水里清洗，溪水冰凉，沈夕恒逐渐冷静下来，小声嘀咕：“真是，跟你个小聋子生什气，又不是你错，没关系，没觉得你是哑巴，你看，都能跟你交流，你哪里不会说话，你会，只是他们听不懂，能听懂你说任何话，你所想表达意思全都明白，谁再敢说你是哑巴，晚上去拔他舌头。”
两人坐在同块石头上就着月光品香瓜，沈夕恒拈起瓜瓤塞进嘴里，吃完像仓鼠似颗颗吐籽，“喜欢吃瓜中间这个，妈说是个奇葩，喜欢捡垃圾吃。”
程祈把自己瓜递到沈夕恒面前，沈夕恒扭头，“不用，够，吃不完，是不是不看嘴唇你就不知道说什？那样更好，反正也不想别人知道。”
停顿几秒，沈夕恒伤感道：“其实是不愿意来这里上高中，不喜欢换环境，从小到大换太多学校，这里转那里转，哥到哪上学，就要跟着转到哪里学校，每次转校对来说都是种恐惧，新老师新同学，个学期学完才刚刚跟同学混熟，又换到另所学校，真烦透，不过也没什，后来就习惯。”
程祈捡来干净草杆挑出自己瓜瓤放到沈夕恒香瓜里，沈夕恒低头就是口，吐完籽继续说，他把听不到他倾诉程祈当成个活体树洞，反正他也听不见。
“对，还没跟你说过吧，有个哥哥，哥大两岁，是个很优秀很优秀人，从小成绩名列前茅，他爱学习，自制力好，妈说他将来定要上清华北大，他今年高二，冲刺关键时刻，妈觉得她
旁边人似乎笑下，沈夕恒迅速侧目，奇怪，刚明明感觉到他笑，这回头他又恢复成冷冷清清淡漠脸。
沈夕恒看着他出神，月光下他更好看，也不知道怎长，长这好看张脸。
程祈弹起几滴水洒他脸上，沈夕恒回神，心虚低头，小声说：“就看看嘛，谁让你长这好看，还不让看，小气鬼！”
反正他也听不见，低下头他也看不见自己唇型，随便说。
程祈拿起香瓜抬掌劈，香瓜裂成两半，沈夕恒也拿起自己，坐到程祈身边，“这算什，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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