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
程祈
母亲固执，他不可能看着自己儿子走那条难走路，阿秀更是把孩子未来看得比自己名还重要，趁孩子们还没陷得太深，早帮他们断
这份念想，现在他们还小，很多事考虑不如大人长远，做长辈有责任替他们做决定，哪怕他们知道后恨长辈们，等到将来，他们会理解。
沈夕恒退开，又咬下去，果然，他唇像果冻
样，又凉又软，沈夕恒从他身上起开，小声：“你刚为什不躲？被
占便宜吧。”
程祈拉着他上岸，他们躺在草地上，没人去管衣服湿不湿，双手枕于脑后，起看着天空。
头顶左上方草丛传来窸窸窣窣声，沈夕恒没当回事，继续陶醉在刚刚嘴唇触感里。
声音比方刚更近点，并不强烈，下秒，躺在沈夕恒右侧程祈扭头看向声源处，然后猛地蹿起身把拉起沈夕恒跳到另边，沈夕恒站稳，草丛里只褐色蛇吐着信子爬过他俩刚躺过地方。
程祈变着法哄他开心，带着他摸鱼，钓虾，去田里烤红薯烤玉米，怎开心怎来。
吃饱喝足玩累沈夕恒坐在溪边，腿伸进溪水里，懒懒地冲程祈招手：“水好凉，过来泡会儿。”
程祈跟他坐同块大石头，两人挨着很近，沈夕恒去碰程祈脚，程祈怕痒个劲儿往回缩，沈夕恒最喜欢看他想躲又躲不开样子，闹上去挠他咯吱窝，程祈佯装愠怒，抓住他手，石头往边倾，俩人起跌入溪水中。
溪水浅，溅两人身，程祈脸上嘴上全都是，沈夕恒趴在程祈身上，太阳刚刚落山，半红晖阳映两人脸都是红，沈夕恒视线落在程祈嘴上，那里湿湿，透着光，他舔下唇，突然凑过去对着程祈唇咬口。
程祈没敢动，沈夕恒追上去，像鱼儿嬉戏，再次吻上去。
沈夕恒吓得魂快没，他最怕蛇，跳上程祈背：“快走快走快走，谁知道还有没有蛇，腿都是软……”
这吓什心思都不剩，吃晚饭时沈夕恒后知后觉，程祈是后脑勺长眼睛吗？他怎知道后面有蛇？
还有，明明有好几次他都是背对着程祈说话，程祈都能听得到。
起初以为是程祈根据当时情形猜测而来，如今细细想来，上次高铁站转身，今天听到蛇爬动静，种种迹象表明，他可能真听得见。
给程祈发信息，约他晚上九点晒谷场见面，今晚定要揭开真相，问个他必须答问题。
不远处，沈夕恒小外公拿着鱼竿拎着鱼篓脸严肃站在棵树后看着吻在起两个少年。
村里早就有人有意无意提醒过他，说他蕴秀儿子跟程家小子关系不般，跟其他小孩儿不样，他俩太过要好，好到像处对象。
小外公总是呵呵笑着，说他俩感情好。
老人揣着心事悄然离开，路发愁，这事儿不能告诉夕恒外婆，外婆年纪大，心脏不好，受不这个刺激，也不能跟阿秀说，阿秀跟她这个小儿子关系紧绷，再考虑考虑，这事不好办。
老人想起他自己，他年轻时候也遇到过这样个人，那人跟自己感情，就好比现在沈夕恒跟程祈这要好，后来那人结婚，自己却困在那短暂美好里辈子没能走出来，他不愿意再看到小辈们走他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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