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哈欠,沈夕恒问:“哥,你昨天怎喝这多
沈夕恒不忍再看,匆忙替他哥换好衣服,又担心喝多半夜会吐,呕吐物有可能呛到气管引起窒息,沈夕恒不敢回自己房间,在床边打个地铺,方便照顾哥哥。
躺在床边不敢睡太死,这种强撑着意识睡是最累,半迷糊中沈夕恒觉得大腿隐隐作痛,翻个身趴着睡,将痛那条腿压在身体下面,没有人知道,他大腿上面也有很多疤痕,沈朝昀胳膊有多少条,他腿就有多少条,只多不少,沈朝昀伤害自己次,他陪次。
沈朝昀是被尿意憋醒,酒喝多,头还是痛,抬手时才发现手上覆着另只手,沈夕恒睡在床边地上,手搭在他手臂上,沈朝昀轻轻收回手,袖子滑落,露出数道疤痕,那时他万念俱灰,对世界没有点点留恋,只想离开,次次被救回来后他开始自残,沈夕恒打工不去学校他自残,沈夕恒照顾他,他自残,时间久沈夕恒瘦得不成人样,终于在学校晕倒,老师打来电话,沈朝昀才清醒过来,他可以死,死沈夕恒个人要怎办?
那天他重新看向他弟弟,原来直受着折磨不止他个,他弟弟比他更惨,小小年纪满脸沧桑,他在自残这些日子,他弟弟沈夕恒每夜每夜不敢睡觉,守着他,看着他,他想死那些天,他弟弟比他更痛苦。
好在现在有程祈,程祈找到他,他会幸福,没有自己也样,沈朝昀想着。
沈夕恒躲在三楼楼道拐角处,看着程祈离开才回家。
沈朝昀还没睡,个人喝着啤酒,脚下零零落落散着五个空啤酒瓶,沈夕恒赶紧背起他往卧室走:“怎喝这多?”
“高兴……”
“高兴什?哥你别动啊,去拿水给你擦擦脸。”
端着水盆回卧室,沈朝昀醉,醉把他当成郑骆秋,他拉着沈夕恒衣领,凶狠地扯着:“郑骆秋,准允许你进梦?给滚出去。”
沈夕恒察觉到身边动静,猛地坐起身,“哥,你醒?是不是要上厕所?”
“嗯。”
“背你过去。”
“扶就行。”
沈夕恒站在门口等沈朝昀,洗手间几面墙都做扶手,洗澡、上厕所之类都是他个人独立完成,从最开始无数次摔倒,到现在双手撑着扶手自如活动。
“好好好,马上滚,哥你抬手,喝这多,衣服都喝湿,给你换睡衣。”
“叫你滚你就滚?果然是个没良心……很好,也没良心,们样……”
沈夕恒嘀咕:“早知道不把郑骆秋找你事告诉你,好哥,别动,换衣服。”
脱下沈朝昀衣服露出胳膊,同时露出沈朝昀脆弱,那是条条浅色疤痕,每条都是他用刀隔伤,没有刀片,他用水果刀,没有水果刀,他拿着勺子柄磨利,用勺子柄用力割,条又条,全是沈朝昀绝望与沈夕恒害怕。
那是沈夕恒人生中最灰暗段时间,康复苦自是不必说,没有不苦,铁人都得流泪,沈朝昀不怕苦,没哭过,只是长时间康复没看到点点希望,他开始z.sha,不能动,他想跳楼爬不上去,想跳河出不门,想上吊挂不绳子,想死都没办法死,能用只有刀,刀不利,只会流血,不会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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