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恒是真累,原本跟程祈同睡屋应该尴尬,纠结,但他真太累,很快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前,沈夕恒觉得自己跌入团柔软棉花
程祈点头,“可以。”
哪能真让客人打地铺,沈夕恒把自己房间让出来,“郑先生,你跟程祈住这边,跟哥间。”
“不行,”郑骆秋抱起沈朝昀往房间走,“在你哥这屋打地铺,程祈话,随便吧,让他睡客厅也行,你可怜可怜,找你哥找这辛苦,有几车话想跟你哥说,房间让给吧。”
沈朝昀很顺手对着郑骆秋手臂打过去:“你敢,你最好晚上睁着眼睡,怕个不小心勒死你。”
“别,怕伤你手,你要勒死时候把叫醒,自己吊死在你床前。”
“闭嘴!”
“好好好,闭嘴,你别乱动,这里地砖滑,不让帮你,是等你弟回来帮你吗?”
“自己可以。”
“再动衣服湿啊,不介意脱光跟你起洗。”
沈夕恒和程祈听着浴室动静,尴尬不好意思待在屋,只能到楼下等。
用手指沾着海水在船舱写字,写尽是对程祈思念。
“程祈,哥情况你看到吧,哥本不该是这样命运,他本该有灿烂人生,全被毁……”
沈夕恒将那段他不敢回忆往事娓娓道来,他说很平静,像是讲述别人故事,每说个字,程祈心刺下,最后,沈夕恒笑下,“你看,那时多任性,总想着跟妈作对争取所谓胜利,胜利,胜利代价是永远失去他们,现在只剩哥,不能抛下他,小聋子,对不起啊。”
小聋子,久远称呼,叫两人同时红眼眶。
这几年沈夕恒才明白,成为大人代价是杀死幼稚自已,他不能总是这自私,不能过比哥哥好,也不能耽误程祈。
沈夕恒看向他哥,向他哥摊手:“哥,也帮不你。”
沈夕恒找来被子铺地上,招呼程祈:“你去床上睡。”
“你睡床,睡地上。”
沈夕恒铺好往地上躺,打着哈欠,随口道:“睡习惯,哪儿都能睡着,没有被子也能睡,哥生病头几年,都在地上睡,地上睡更踏实,不怕摔下床……很晚,睡吧。”
没有个字在诉述苦难,没有个字抱怨命运,他只是随意说,听得程祈内心翻江倒海,心疼感觉已不是种感觉,是如影随形侵入骨髓。
“郑骆秋什意思?”沈夕恒问。
“跟个意思。”
“哥不会跟他走。”
牛叔喊吃饭,吃完饭安排住宿,刚好周末,其他房间都满,牛叔说:“你们是要将就晚,还是去别家,去别家话去问问谁家有空房。”
郑骆秋:“叔,不用麻烦,们可以打地铺。”
程祈想说他可以帮忙照顾沈朝昀,或者带着沈朝昀起生活,但他必须尊重他们,沈朝昀和沈夕恒都有他们自尊和骄傲。
“好,们只做朋友,带你哥回亭山吧,不会打扰你生活。”
“好。”明明是自己所愿,听到还是会难过。
回到民宿,郑骆秋正在帮沈朝昀洗澡,沈朝昀用力拍打郑骆秋手:“出去。”
“赶紧洗,你身上哪点没见过,又不是第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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