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样,你脑子里有血块。”
汤知夏有点烦燥:“为什医生不帮手术取出血块?”
“没必要,淤血自己会散,你也别担心,应该很快会散,你想啊,脑袋开瓢可不是闹着玩,首先,你后脑勺头发要全部剃光,然后开刀地方以后可能长不出头发,等好留着条宽宽缝,不用等风撩都能看见层头皮……”
“停停停,打住,不想开瓢。”
钟星惟满意:“嗯,那你应该听出医生说重点吧。”
汤知夏憋半分钟吐出两个字:“变态。”
磕磕绊绊陆陆续续吃下半碗粥,汤知夏放下碗皱着眉:“吃不下,再吃要吐。”
“那就别吃。”
他这好说话汤知夏还有点不习惯,说也奇怪,好端端订个婚出场车祸,醒来身边只有个自称暗恋自己十年男同学,未婚妻到现在没露面,家里人个也没出现,汤知夏在想他车祸前是有多纨绔多令人失望,上欺父母下骗妻事应该没少做,才落得如此下场,只剩个毫不相干人陪在身边。
虽然他有点变态,脾气也有点古怪,还情绪多变,但总体来说还算过得去,至少汤知夏不讨厌他。
看洗澡那就是自己给自己跌份啊。”
钟星惟挑起眼皮很深地看着汤知夏:“只是怕你晕倒在浴室,站这里听动静,你有都有,有什好看。”
正说着高压锅提醒音响起,钟星惟指指桌子,桌上已摆好盘煎蛋和份煎饺:“你坐着,去盛粥。”
汤知夏自语自评:“蛋煎得不错,饺子外卖吧?家没有饺子,看着还行。”
“手让开,粥来。”
“听出来,淤血自己会散。”
“不对,重点是晚上最好有个人陪你,不能让你个人独居。”
种不好预感油然而生,汤知夏咽咽口水,指着钟星惟:“说半天你在这儿等着呢,你下句该不会是想说你想搬过来这边住吧?”
钟星惟偏下头,大概鼻子痒,他以鼻尖蹭下肩膀,露出他招牌式令人讨厌
“那个,”汤知夏斟酌着开口,“想给主治医生打个电话,你能回避下吗?”
“刚打过,你洗澡时候。”
汤知夏张张嘴,组织半天语言,最后也只“啊”声,继续等他下文。
“医生说你梦游,晚上最好有个人陪着你看着你,你昨晚个人不知道跑哪去,幸亏没遇到坏人,要是遇到坏人谁都不敢说会发生什事。”
“可以前从不梦游。”汤知夏并不记得,随口诓他。
汤知夏接过,就着碗沿喝口粥,钟星惟刚坐下又“蹭”起身,椅子划着地板发出刺耳摩擦声,钟星惟倾身接过汤知夏碗,满眼心疼:“你傻啊,刚出锅粥,不烫吗?”
汤知夏摸着嘴唇张张嘴,舌头烫麻,说话有点慢:“还真是有点烫。”
但是不痛,汤知夏对自己现在身体很是担忧,时不时头痛,咽不下东西,尝不出太多味道,现在连冷和热都混淆,明明粥这烫,汤知夏还是觉得胃里冷,冷到痉挛。
钟星惟递给他杯凉水:“含口水。”
汤知夏听话含着口凉水,确实舒服多,等他吐完水钟星惟还在盯着他,强硬道:“舌头伸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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