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夏后知后觉,“你故意吧?故意买这大袋米这大桶油,就是想着随时找借口来这里蹭饭?”
钟星惟凑过来亲下他,坦荡道:“对,重遇后每次见面每句对话都是经过演练,都是有计划有预谋。”
“所以,那天婚礼上重逢也是你故意?”
“对,跟新郎根本不熟,他只是个下属表哥,打听到你会去帮忙,临时包个红包托下属让混进婚礼。”
“你怎这鸡贼?”
钟父夹在中间,既心疼儿子,又无力改变现状,只希望他离开能让冯念春醒悟,再这样下去她身边个在乎人都留不住。
汤知夏默默听完,聪明如他,他问:“是因为吧?”
“跟你没关系,就算没有你,也会有这些争吵,她思想里养孩子就像养棵树,她想修枝就修枝,想让树往左边倾斜就往左边拉,想让树让右边就往右边绑,只要没按她意思生长,总有爆发天,知夏,别想太多,你只需要知道,爱你,会保护你,不会让她接触到你,有什事扛着,你只要接受就行。”
那夜雨下整晚,汤知夏依偎在钟星惟怀里,颗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安,半喜半忧睡着,喜是他终于能确定钟星惟是真爱他,忧是冯阿姨。
第二天大早,睁眼第件事是去看水母,汤知夏大叫:“钟星惟,奇怪,水母今天又好!”
个床上睡过,但以前心境跟现在完全不同,以前可以藏起来小心思现在都会被无限放大,比如,他也会对着钟星惟身体起反应。
“再往里挪就要掉下床,过来点。”
汤知夏没动,钟星惟坐上床,长臂捞将他擦捞进怀中,汤知夏别扭在他怀里扭动,钟星惟发出警告:“别动,就这样让抱着你,再乱动话不敢保证会发生什。”
“这是什渣男语录?哪学?”
“好,不闹,听说件事。”
“没办法,你这喜欢跑,
“那不用去找老板,应该是昨天天气不好吧,今天再观察观察。”
“好。”
早餐钟星惟做,南瓜小米粥,煎鸡蛋饼,汤知夏吃很多,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吃早餐时钟星惟指着厨柜里那大袋米提醒汤知夏:“这米有保质期,要快点吃完,没吃完会生虫,还有油,保质期只剩三个月。”
“那你买这多,个人吃半年都吃不完。”
“可以天天来帮你吃,两个人吃估计个月就吃完,别浪费粮食。”
汤知夏不动,“说啊,听着。”
“爸,跟妈,离婚。”
“什?”汤知夏惊讶地支起身,“他们感情不是直都很好吗?”
“说不清,说起来太复杂,这两天回趟家,爸已经搬出去,个人去疗养院,说给他买套房子他不要,不希望妈去打扰他,他们走大半辈子,走到这步谁也想不到。”
钟父是真被冯念春撑控欲和疑神疑鬼伤到,总是跟她理论,跟她说孩子大总归是要离开父母身边,父母养育子女不是为用绳子绑住他们手脚,而是希望他们幸福,冯念春听不进去,自从回福州后钟星惟几乎没怎跟她讲过话,次比次沉默,两母子之间像是隔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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