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氤氲出柔和光影,沈明安侧脸在朦朦胧胧光影里,像是件带有青松香气上好骨瓷。
陆辞珩时没忍住,触上沈明安唇,亲他口,对他道:“先生,喜欢你。”
然后坐回原处,心跳如雷地等着沈明安反应。
沈明安另手正端起茶壶倒茶,在陆辞珩亲他下后,连手中杯子都摔,瓷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杯中大半水都溅到他衣服上。
陆辞珩想过沈明安会惊愕、会诧异,会反问他为什喜欢他,但他从没想过,沈明安第反应是恶心。
沈明安不禁莞尔,抬手亲拍他背脊,带着温润笑意,“吃慢点,不用着急。”
时值五月,衣服穿得薄,沈明安只是将手放在他背上给他顺气,却将他勾得心痒难耐。
那只手骨节分明,顺着他脊骨划过,轻柔触摸仿佛和梦里场景重合,陆辞珩僵着身子,似乎都能感觉到他手上肌肤纹理。
沈明安总把他当孩子看,但陆辞珩不仅仅将他当作自己先生。
他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沈明安,却是以种极为离经叛道形式。
没有人关心爱护他,更不会有人这样耐心地教他写字画画,教他明理。
自从沈明安将他带回国子监,自己好像日日都有期盼,在沈明安身边每时每刻都会让他心安。
他力求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只为求句沈明安对他赞扬。
事实上,沈明安也从未吝啬过对他赞扬。
沈明安性子淡,对人却十分温柔有礼,是以那时候沈明安待他虽没有多亲近,但至少不会像如今这般憎恶。
沈明安活像看鬼怪样看着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颤着身子站起来后急促地喘息,他后退几步,背脊抵在墙上,不受控般干呕起来。
就好像刚才陆辞珩亲他,是件极其令人作呕事情样。
陆辞珩怔忪地望着他,他从未见过沈明安这般失态样子。
沈明安眸间因为干呕而泛上潮意,脚步有点踉跄,似乎转身就想走,过许久才勉力镇静下
梦里他将沈明安压在身下,掐着他细瘦腰身,极缓地进进出出,细细地磨他。沈明安脸陷在被褥里,难耐地用手勾着他脖子,清冷正经脸上染上情|欲,陆辞珩俯下身去吻他,将他这些样子尽收眼底。
醒来时床单都被弄湿,他不得不打水洗去床单上脏污。
床单上脏污容易洗,但他这些污秽心思却怎也洗不掉,且随着他年岁增长越发加深,愈演愈烈起来。
沈明安言行对他来说都是蛊惑。
陆辞珩回过神来,反手紧紧攥住沈明安抚在自己背上手,沈明安挣挣,没挣开,不解地看着他,“怎?”
现在想来,沈明安对他疏远,是从五月初五,他十七岁那个生辰开始见端倪。
他幼时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在国子监里长到十七岁时,已经比沈明安还要高出半个头。
往年他生辰,沈明安都会给他做碗长寿面,那年也不例外。
沈明安甚少下厨,但他厨艺很好,细长寿面佐以高汤,卧上颗流黄蛋,再加上碧绿青菜和他自己做酱肉,香气扑面,看上去就鲜美诱人。
陆辞珩拿着筷子埋首吃面,转瞬就吃大半碗,却因为吃得太急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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