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陆文怀锲而不舍地约他,有空就来找他说这件事。
陆辞珩连着十几日都没怎能和沈明安说上话,正烦得很,在陆文怀同以往样想来抱着他手耍赖,想将他拉去荷塘时,将自己手抽出来,把甩开他,拧着眉,bao躁地说:“和你说多少次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非要拉着干什?!”
“三哥……”陆文怀被推倒在地,怔愣地看着他,眼中漫上潮意,“只是想和你起去采莲蓬……”
陆辞珩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冷眼看他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看好会儿才居高临下地伸出只手来递给他,不情不愿地说:“走吧。”
“去哪儿?”陆文怀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将手放入他掌心中。
近几年尤甚,每次下学,陆文怀就会拉着他去些稀奇古怪地方。
还带着他亲手做糕点。
陆辞珩想不通,陆文怀个皇子,为什会喜欢做糕点。
不仅喜欢做,还极其喜欢拿来给他尝。
陆文怀做糕点,品貌倒还看得过去,味道委实难以下咽,但陆文怀总是第个拿来给他尝,然后满怀期望地看着他,陆辞珩违心地说句好吃,陆文怀下次就会带满满食盒糕点给他。
陆辞珩能感觉到,从那日以后,沈明安在慢慢疏远他。
除上课时不得不共处室,沈明安几乎是全然避着他,也甚少与他说话。
他拿着问题去问沈明安,沈明安依旧会尽心尽力地解答,只是除此之外,其他都与以前不样,他说不出来哪里不样,但就是感觉沈明安在躲他。
陆辞珩想尽办法,想引起沈明安注意,处处和他作对。
可他做错事,沈明安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训斥几句。
陆辞珩把把他拉起来,“你不是说要去荷塘里摘莲蓬吗,现在又不想去?”
“去去。”
陆文怀扫先前沮丧,兴致很好地同他说这些最近上京城中发生些趣事,陆辞珩没花心思听,跟在他身后满腹牢骚,个字也不想同他说。
“三哥,你觉得呢?”陆文怀突然转过身来倒着走,将脸凑近他问道。
“觉
陆辞珩收下那食盒,转头就把里头糕点全倒。
陆文怀小他几岁,养在皇后名下,陆辞珩忌惮皇后,指着从陆文怀口中套出些皇后和太子消息来,明面上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就耐着性子尽可能地顺着他,和他摆出副兄友弟恭样子来。
国子监中有片荷塘,每年夏季,荷叶亭亭,粉色荷花和碧绿莲蓬隐在其间,远远望去,相映得宜,光看着就能让人消去大半暑意。
湖心亭在荷塘中央,国子监里学生们最爱在那亭中避暑乘凉,饮酒作诗。
陆文怀约他好几次,都被陆辞珩以今日头疼,明日写文这样蹩脚理由给搪塞过去。
就像是因为陆辞珩实在难以管教,而对他放任自流。
沈明安从前待他太好,以至于沈明安对他有些许疏远冷淡,他就十分不适应。
陆辞珩想让他待他同以前样,却根本无计可施。
这情形持续小半年,陆辞珩越来越烦躁,更让他烦躁是陆文怀,他那个五弟。
自从他那次把陆文怀从后山背回来后,陆文怀就像跟屁虫样时常跟在他身后“三哥三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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