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安将陆辞珩推离,愣片刻后迟缓地说:“你咬做什?”
沈明安这反应有些不同寻常,陆辞珩看着他脸上带着烈酒蒸腾出潮红,问道:“你喝醉?”
“没有。”
沈明安回很快,但他怎看都不像是没醉样子,再结合他今天异常乖顺表现,陆辞珩几乎能确定,沈明安酒量连那小杯都没有。
要是早知道沈明安喝酒后这般乖巧听话,他就该隔三岔五给沈明安来上那小杯酒,但就沈明安这个身子骨,要是经常喝酒,咳嗽怕是好不,想想又有些舍不得。
只有通判推不过,只能杯杯陪着吴季同喝,他不甚酒力,炷香前就被喝趴下,但还是逃不过,刚趴下就被吴季同摇醒,被他扯着说些无关紧要屁话。
沈明安话本来就不多,喝杯酒以后话更少,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
陆辞珩见他先前没怎动筷,又喝杯酒,担心他胃不舒服,就往他碗里加不少菜,然后撑着头看他像只猫样小口小口慢条斯理地吞咽,陆辞珩给他夹什他就吃什,异常乖顺,连陆辞珩牵着他手把他带去府中厢房里时他都没有挣动。
府中厢房是吴季同安排,不像路上在客栈里,他想和沈明安开间房就开间房,吴季同安排时自然是给他和沈明安人安排间。
虽然两间房是相邻,但没道理他不和沈明安睡起,他将沈明安送回屋子后,去隔壁拿自己衣服,让李行远在外头守着,然后转身又去沈明安屋子,结果刚推开房门,便有个枕头朝脸上打来。
趁着他醉酒,陆辞珩抱住他纤瘦腰身,把他揽在怀里,想要从他嘴里把话哄骗出来,轻轻柔柔地问他:“明安,你同说说,你今天说那个姓王是谁?”
说到那个姓王,陆辞珩明显就感觉怀里人在轻微地战栗,沈明安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轻喘两声,声音闷沉,“不知道。”
这个依赖性动作让陆辞珩心里格外满足,他直觉提到这个人沈明安就有些惧怕,于是换个问法,试探性地说:“他是你亲人还是友人?”
“不知道。”沈明安挣开他怀抱,“要睡觉。”
沈明安越是不肯说,陆辞珩就越是抓心挠肝想知道,但沈明安这张嘴,无论是清醒还是醉酒时,都像蚌壳似撬不开。
陆辞珩视线被遮掩,片刻后枕头落地,他听见沈明安贯清冷声音传来,“这里是房间,你房间在隔壁。”
枕头柔软,但打过来时用力道也不轻,陆辞珩半眯起眼,冷声道:“你再打下试试?”
沈明安坐在床上,偏头看着他不说话,陆辞珩哼声走近他,还没走两步就又有个枕头迎头打来。
眨眼功夫,陆辞珩脚下就攒两个枕头。
陆辞珩被这两个柔软枕头打得发懵,沈明安仍是面不改色地坐在床上,眼睛又湿又亮,直勾勾地望着他,引得陆辞珩惩戒性地在他唇上啃咬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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