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识胆战心惊地看着下面跪着朝臣,嗫嚅着唇,求助似将视线投向陆辞珩,“诏
卫博然读得极缓极慢,随着时间推移,寂静大殿中开始有细碎交谈声,卫博然读这些人名里有朝臣同僚,也有他们亲人。
名单上人太多,卫博然竟然读刻多钟才将最后个字读完,有些臣子听到里面有自己妻儿父母名字,到最后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殿下,这些人何错之有,何罪之有?其中甚至有些大臣是国之肱骨,若他们都因为这种莫须有罪名而丢性命,参加此次会试考生又都被关在狱中,无贤人能人补上他们空缺,则百姓生活颠倒无序,国之将亡!”卫博然顿顿,双手托着请愿书率先跪下来,朗声道:“请殿下下令,释放取血祭拜之人。”
仿佛石激起千层浪,卫博然领个头以后,殿中朝臣纷纷跪下请愿,齐声道:“请殿下下令,释放取血祭拜之人。”
沈明安如今这般身份,只能站在百官末位,没有传诏,连出声都是重罪,唯能做就是同他们齐跪下,以此多增份势,让这事多份把握。
无声,只有吏部尚书声音缓缓响起,“捕头行其职责,所以将他捉拿,可他这案子无人审问,税收也无人监管,因为这些*员都被下诏狱,且不久后就会死,和通州州同知样,血流而亡,可殿下,他们是犯什罪名,要如此哀惨地死去?”
“他们、他们……”
“他们犯莫须有罪名!”吏部尚书声音陡然高好几个度,声音浑厚有力,在寂静大殿里久久回响。
陆清识下子就慌,他极力辩解,“可这件事,不是要这做……”
陆清识磕磕巴巴话还没说完,卫博然便打断他,“那将那些闹事考生都关在狱中,是不是殿下做?”
霎时间朝臣跪大半,只有几人还站在那里,并未表态。
太监将请愿书从卫博然手上拿过来,将其递给陆清识,陆清识心跳如鼓,攥着纸不敢打开来看,镇静连装都装不出来,他视线在下面朝臣中晃圈,下意识地想要找他先生。
视线来来回回地晃,怎找都没有找到沈明安。陆清识想到沈明安是因为他刻意陷害而早已被贬官,他先前去沈府,连沈明安面都没见到。
何况翰林院抄书吏这样小官,是没有资格每日都来上朝。
以往有什事,都有沈明安挡在他前头,尽心尽力地为他出谋划策,陆清识何曾独自面对过群臣这般施压,他现在是真真正正孤立无援。
“是……”陆清识急切道:“但是是他们先藐视王法,聚众闹事,才将他们关起来!”
“若不是殿下透题协助杜勒作弊替考在先,这些考生又怎会因为会考考试不公而聚众闹事?!”
事情件接着件,压得陆清识连气都喘不过来,卫博然却根本连开口机会都没给他就率先出声道:“殿下可要听听此次关在狱中将要被取血祭拜人有哪些?”
卫博然将名单从怀中拿出来,逐行逐字地读出来,他声音清晰,字句仿佛掷地有声。
不仅是卫博然和吏部尚书,下面所有朝臣,足有上百双眼睛,无不盯着陆清识人看,陆清识甚至被他们盯得有毛骨悚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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