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珩往上面添把火,“太子殿下是觉得死人就说不话吗?”
“不是!”陆清识惊慌失措,顿时大声叫嚷起来:“杜勒不是杀,没有杀他灭口!也不知道他为什突然会死,但是和真没有关系!”
满殿都回响着他声音,陆清识涨得面红耳赤,倒更像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他满头大汗挂在额上,慢慢镇静下来,看着殿中与他争执朝臣和在旁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却好像直牵着自己走陆辞珩,时有些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又身处何地。
他感觉自己仿佛步
“六月三十日子时,臣可有记错?”
“你自己都说是六月三十日……”
陆清识急欲与他争辩,卫博然截下他话头,“过子时,便是七月,何况要论煞气阴气,子时煞气阴气难道不是最重吗?”
番话将陆清识说得面色青白,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陆承景,却看见帷帐后身影不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陆清识慌乱无措,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应对卫博然诘问,便听见吏部尚书轻飘飘地问他:“对于那些闹事被关在狱中考生,殿下想如何处置他们?”
陆承景很快便来。
只不过他不是走来,而是坐在步辇上被抬上来,旁跟着张凌。
张凌神情有些奇怪,沈明安似乎看到陆辞珩朝他使个眼色。
步辇上四面都是帷帐,遮得密密实实,从外面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人身影,却看不见具体。
但陆承景前几次上朝时来殿中都是这个样子,百官对此早已觉得稀松平常。
虽然岔到另件不算好事上,但总比火烧到自己身上强,陆清识如释重负,他看着满殿朝臣,脑中片浆糊,直言直语道:“将领头闹事人杀杀鸡儆猴,给他们个教训,其余人便放吧。”
“殿下遇到难以解决事情,处理方法难道就是杀人吗?!”吏部尚书叱骂道:“若不给考生个交代,他们怎可能会善罢甘休!闹事者有,便会有二有再三,难道都要将他们给杀吗?杜勒在何处,莫非太子殿下到如今还想助他做官?”
“杜勒……杜勒他死。”陆清识战战兢兢地说。
“死?”吏部尚书拧眉,“好端端他怎会死?”
“也、也不知道……”
陆承景直接坐在步辇上,被抬到龙椅后专门为他设立高位上。
实则陆承景因为中风基本说不话,但陆承景来,陆清识便感觉到十足压迫感,坐在椅子上仿佛如坐针毡。
在陆承景来之前,卫博然等人正在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同陆清识讨论如何处理闹事考生问题,陆承景来后便戛然而止,着重点又重新回到取血祭拜事情上。
卫博然因为生气而面色涨红,向陆承景开口时言辞十分激烈,“陛下,怪力乱神不可信,赵天师所说更是无任何道理可言,陛下是因为觉得他们七月生煞气重才将那些大臣关在诏狱中,可太子殿下也是七月生,若您执意如此,太子殿下作为您身边最亲近人,岂不应该首当其冲?”
“卫博然你胡说什?!”卫博然这话是说给陆承景听,也是说给陆清识听,陆清识当先按捺不住,“明明是六月份生,什时候变成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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