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送上来奏折只是将这件事概述下,沈明安还不知道后续发展,他听陆辞珩说完,略思索,蹙眉道:“照这说,是拐方知书老奴婢给官府塞钱吗?”
“按照她证词是这样,她只是怨恨在心,想要报复下方家才拐人,看到事情闹大,也想把方知书给赎回来息事宁人,但是短短两天时间,方知书就被人买走。”
“老鸨也说不清楚买人是谁,只知道出手十分阔绰,若不是当官那便是行商,老奴婢为免除牢狱之灾,所以就用卖方知书所得五百两银子给知县,想花钱消灾,审下来临江县知县于高义也口咬定只收她钱。”陆辞珩顿顿,“但是前几日卫博然带人去搜于高义府衙,发现他府里凭空多两千两纹银,怀疑其余银子是买方知书人给,这人大约有些权势,或者同于高义有些交情,总之他怎也不肯说。”
“也有可能是于高义在其他案子上受贿所得。”沈明安目色淡下来,“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件事影响都不太好,则牵扯到*员受贿问题,若是往深处查,或许还会查到些官官相护、中饱私囊事情,越往下查牵扯到就越多,但若是不查,这样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二则这件事已经闹
陆辞珩只消看眼,便知道他说是哪件事。
大约月余前,城西临江县方家丢位七八岁小公子,名唤方知书。
方知书父亲是位没有中举秀才,后来就在临江县开家私塾,当起私塾先生。
方父心善,对想要来私塾中读书学生来者不拒,哪怕是穷苦人家孩子也都视同仁,书费私塾费用都很低,若是实在交不上,就先赊着,让孩子先入学念书,往后再交。
如此大善举,让私塾在临江县渐渐有些名气,可惜方父生行善积德,方知书幼时却因为场高烧烧坏嗓子,成哑巴。
方家小公子丢,原本应该是官府审查后找人,不至于闹到大理寺,但临江县官府被塞钱不想管事,直推脱敷衍,陆辞珩即位后加大审查和惩戒,类似事情却屡禁不止,像益州、江州这样偏僻地方,这种案子多半都是给钱就压下去,根本无人上报,也不会被重视。
方家位处城西,虽然是在上京管辖地界内,却是上京城里最偏块,临江县管辖和治理都不是很好。
方知书丢后,方父几乎夜白头,官府把找人事情压再压,方父走投无路,只能挨个敲门求助县里百姓,家家户户地问过去,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自己孩子,但仍然找不到方知书行踪。
当地百姓和受过他教导学生感念于他情谊,纷纷请愿,自发地奔走找人,闹得比较大,越过临江县官府,直接闹到大理寺。
“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这件事牵扯太多,陆辞珩为此头疼好几天,但是还没有眉目,他揉揉眉心,“不过有点线索,已经查到是府里个老奴婢因为犯错被赶出府就怨恨方家,凭着方知书年纪小又对她比较信任,所以在被逐出府时候把方知书拐出去,卖到风月场所,后来这个方知书被人买走,正顺着这个方向在查,只是买方知书人还没查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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