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借此机会把王兴言送到牢里去,至少不会涉及牵累到自己家人。
于高义心跳如鼓,像是下定决心般,嗫嚅地说:“是王兴言给,他要把这件事压下来,摆平方知书父母。”
其中确实有五百两是乔嬷嬷给他,是卖方知书所得,这点乔嬷嬷早就认。
“剩下千五百两呢?”
“是、是臣多年以来积蓄和城中几个铺子收益。”
“你每月有多少俸禄朕还不知道吗?”陆辞珩把手上几本账本扔到于高义面前,声音狠厉,“你每家铺子账本都在这里,你给朕翻出来,哪条账目上有这些银子!”
于高义没有回,反倒是又往王兴言所在方向看眼,眼中满是顾忌和恐惧。
,但是上面名字并不是王兴言,今日是在王兴言上堂后,陆辞珩才意识到这名字是他化名。
虽然只有之前去益州监察时在吴季同府外见过王兴言面,陆辞珩却对他印象很深。
当时沈明安见他以后反应十分大,这人是沈明安叔父,按理来说,陆辞珩也该对他存几分敬重,可陆辞珩总对他有种莫名敌意。
陆辞珩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兴言,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王兴言注意到他视线,有意避开,淡然笑道:“何况小民何曾说过自己买方知书?小民只是觉得他与自己有缘,就想着帮他赎身,也不知道他其实是被拐来,大人不去问方知书为何被拐,却要在这里为难小民?”
王兴言狡猾,几句话就给自己撇清关系,把事情都推到拐人者身上。
很明显,他在怕王兴言。
“于高义,上回庭审时候,你可不是这说。”陆辞珩眼中积郁,他在对于高义说,视线却落在王兴言身上,“这回多个人,你倒是敢欺君?还是要朕把你九族都宣过来,挨个问?”
于高义自知受贿,根本就躲不掉,之前就已经顶不住审询把王兴言给招出来,否则大理寺也不会这快就找到王兴言身上。
但于高义受贿,最多不过被革职发配,这几日他在牢里,甚至比外面时提心吊胆地对着王兴言要好些。
只是比起来,他更担心家里人安危,即使知道王兴言应该不会胆子大到在朝廷眼底下做手脚,但以王兴言手段和与朝臣盘根错节关系网,于高义还是怕。
拐人老奴婢已经查得很清楚,她姓乔,是方知书身边嬷嬷,她已经不是第次上公堂,原先已经就被审好几次,这段时间她直被关在狱中,此刻佝偻着背,听到王兴言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把能招都招,今日前来,是被押着,不得不来,却也是想再见见方知书。
“不需要你教朝廷和官府做事。”陆辞珩站起身来,语气冷淡强硬,压迫感十足,“那来说说你为什要给于高义塞银子?”
王兴言沉默,避而不谈,只道:“什银子?”
陆辞珩哼笑声,目光转向从始至终没出过声临江县知县,“于高义,你来说,你这府里,怎就凭空多两千两纹银。”
于高义低着头,不肯出声,惊堂木拍在桌案上,吓得他浑身惊,他觑旁边王兴言眼,哆嗦着手,指着乔嬷嬷,避重就轻地说,“是她给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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