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其这样,不如使点手段去牢里审王兴言,反倒会更快些。
思及此,陆辞珩和李行远吩咐几句,从门口走出去。
外边天色暗沉,风雪肆虐,陆辞珩嫌
这是方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所说,若不是陆辞珩提起,卫博然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叫个衙役过来问,那衙役哆哆嗦嗦话也说不清楚,“确、确有此事,问方家邻居,好几个人都能作证。”
“实情查清楚没有,为什会失火,和戎人有没有关系?”
卫博然作为大理寺卿,向来严厉不近人情,衙役被他问,支吾着什都答不上来。
很明显,这个疑点并没有被人在意,甚至都没有顺着往下查。
“这些天,大理寺都查出什来?”陆辞珩瞥卫博然眼,他声音冷淡,辨不出情绪,“记得前段时间顺天府那个姓孙通判,就是利用戎人贩卖私盐。”
就和王兴言交好吴季同和如今于高义,沈家案子疑点似乎都能和方知书案子中所提到对应起来。
沈明安心底发沉,联想到自己父亲给王兴言那封没寄出去信,又想到沈家遇难那日恰好出现王兴言和给父母办丧事时他积极与殷勤,像是所有疑点都被串在起。
旦往这个方向想,所有切都说得通。
前因后果被串联起来,沈明安心中有个猜测呼之欲出。
可如果真是如他所想……
卫博然沉吟片刻,“皇上意思是,果真如方知书父亲所说,是于高义和戎人有勾结,指使他们在方府纵火,想要杀人灭口?可他为什要这做,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不是于高义。”陆辞珩打断他,神色阴郁,“找人去查查那个王兴言,查他宅子、人脉和生意往来,再查查他和吕御史以及其他朝臣有没有什关系,查仔细些,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卫博然应,当即就遣人去查。
想到这个王兴言是沈明安叔父,陆辞珩就心烦不已,沈明安和王兴言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事情,才导致沈明安当时在吴季同府门外见到他时,反应如此怪异又剧烈。
他做个手势,李行远悄无声息地行至他身前,负剑待命,陆辞珩微怔神,若是让暗卫去查,必定能将始末查清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沈明安呼吸陡然急促,嗓子干涸,胸腔里漫起尖锐疼痛,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他父母死皆是因他而起。
沈明安脸色白得发青,他急于去找个真相,不受控制般转身往大理寺狱方向走-
审案结束,原本吵闹大堂变得安静下来,衙役有条不紊地进行清理,方父和方知书是最后离开,方知书情绪到最后也没有被安抚下来,他被方父抱着,哭得厉害就开始干呕,几乎晕厥过去,到最后哭得累,才在方父怀里沉沉睡去。
直到两人离开,陆辞珩眼前似乎都还能浮现出方知书恸哭时场景,他坐在案前翻看案卷和证词,想到方才于高义模棱两可话和王兴言态度,总觉得万分怪异。
卫博然将方才案子审理时记录拿到案前,陆辞珩又仔仔细细翻看遍,不满地诘问道:“刚才方知书父亲说府里失火,怀疑是于高义指使戎人所犯,为什这件事点记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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