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澄拉拉被子，盖过
自己下巴，还在喃喃自语：“到底是谁呢……”
盛樾给宋秋澄那边
床头柜上留
盏光线很暗小夜灯，然后上床，把灯关。
宋秋澄没有猜出答案自然就不猜，又没人理他，他摸索着从移过去抱住盛樾背，叫声：“哥哥……”
有宋秋年在他就不肯叫自己哥哥，盛樾听
“看到他给你发消息，在你手机屏幕上。”
宋秋澄手机从来就没有密码，盛樾早就看到，不过宋秋澄直没提要去客房陪宋秋年睡觉事，他就没开口。
“为什
啊？”
宋秋澄赶紧拿过手机来看，宋秋年四十分钟前发信息，上面写着：澄澄，有人来接所以哥哥回家，明天打电话聊。早点睡觉，晚安。
“谁来接他呢？爸爸吗？”
“那澄澄是怎知道呢？”
宋秋澄轻轻哼声，说：“阿姨告诉
。”
盛樾想，原来如此，“阿姨跟你打小报告啊？”
“不是小报告，”宋秋澄瞪他眼，说：“阿姨真心喜欢鸭鸭，也不准它多吃。”
“没办法，”盛樾展颜，笑很开心说：“做爸爸严厉，当妈妈总是要心软些你说是不是？”
该明白过来话题已经跑偏太多，可怜孩子被带歪还心疼别人，紧紧抱着盛樾拍拍他背，连声说好。
“要去睡觉，”宋秋澄觉得时间不早，和盛樾厮混这久，哥哥还在房间等自己，要是他出来找过来看见怎办？
“今天哥哥也夸鸭鸭可爱，就是太肥。”
这是宋秋澄唯苦恼事：“已经减少它食物还带它去游泳，可是它好懒。你不知道，它下水三分钟就回来，让它跑步它也不跑，只知道把脚脚藏在肚皮底下。”
“哥哥说鸭子不能娇生惯养，觉得很对。”
盛樾说：“也不知道。”
“这晚……”宋秋澄很担忧，“如果是爸爸，他怎不跟说说……”
“那可能就不是爸爸。”
“不是爸爸，那是谁？”
盛樾摇摇头，怕宋秋澄陷入循环直问，拉着他躺下来给他盖好被子，说：“不要想，明天等他电话告诉你不好吗？他都跟你说晚安，别担心。”
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宋秋澄想想，发现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于是把他推开想起身：“不跟你说，真要走，哥哥还在等。”
“你哥哥恐怕都已经在你们家床上做完个梦啦，”
盛樾把他按回去躺好：“他早就回去。”
宋秋澄惊讶地问：“你怎知道？”
宋秋澄不讲道理地把责任推给盛樾：“你太惯它。”
盛樾举双手表示无辜：“哪有。”
宋秋澄皱着鼻子：“你晚上下班后回来看它，会偷偷给它喂食物，不要以为不知道，什都知道。”
盛樾笑起来，想想确实有那几次，他就是昨晚工作后无聊顺道去看看鸭子，那鸭子跑到他脚边哒哒哒哒地踩，看起来好像饿，他就顺手舀鸭食给它。
“错，哥哥再也不乱喂。”盛樾看他恼怒样子也可爱，于他来说跟只刚满月就龇牙咧嘴小奶猫没什区别，但他很快就认识到自己错误，那只鸭子是不能吃太多，宠物医生建议过每天进食克数是多少，宋秋澄都是有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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