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阴影往外延长几米,刚进来时候在人行道石板上,太阳走得快,这会移到绿化带边。
“余老板,该走。”
余知意笑着说:“过马路注意看红绿灯。”
陆景年向他点点头,看向花架,“走之前想买束花。”
余知意微微失神
他又把其中两碗递给郁梨,“梨子,你和阿玮。”
“哇,就知道有份,余哥你最好啦,咦,你们俩都不加料啊,是芋圆不糯还是芋头不粉,是红豆不好吃还是烧仙草不滑,不加料多单调啊。”郁梨端着两碗走出去。
陆景年打开盖子,半透明琥珀色,是,这个颜色他能认出来,QQ,有点像果冻,“不单调,喜欢简单。”
“尝尝看。”余知意递给他透明勺子。
“这叫什?在广州好像没见过。”
“哎这位帅哥叫什来着,刚忘记。”
郁梨盯着陆景年。
余知意帮他答:“陆景年。”
“记住,陆大帅哥。”
陆景年点点头,去拿那瓶那喝剩半瓶水,还没拧开盖子,听余知意说“糖水要尝尝吗?”
余知意接话:“是,这里很适合拍照,你呢,你不喜欢?”
“不是女孩子。”
“也不是女孩子,但很喜欢,美好事物都值得喜欢,还有更美等你去喜欢。”
陆景年觉得他话里有话,说句“可能吧,抱歉去下洗手间”,说完转身进洗手间。
余知意在想是要在二楼等他还是先下楼,等他话,好像在看着防着他,不等话,又显得很没礼貌怠慢他,好在他洗脸很快,“好。”
“石花膏,也是到这里才知道,长在礁石上种食用海藻熬制出来,清凉解暑。”
陆景年尝口,爽滑,清凉,挟着炼奶甜味,比果冻爽口,有股特殊味道,像海水。
“吃得惯吗?”
“还不错。”
他吃东西很安静,低头勺勺吃着,吃完盖好盖子问余知意垃圾该扔哪,余知意抢过去,“来吧。”
又拧上盖子,“好啊。”
陆景年其实不喜欢吃甜食,广州也有很多糖水店,他不是广州本土人,原本以为糖水就是糖加水,类似奶茶,有次带小侄子去吃才知道糖水也能丰富到让人眼花缭乱,各种对他来说奇怪搭配,比如绿豆煮海带,芋头煮花生,突然想尝尝东山县糖水。
看着余知意走到保鲜柜前,在堆鲜花里拿出四个叠在起透明次性小碗。
“这碗是你。”余知意把最上面碗递给陆景年,接着说:“怕你吃不惯,你这碗只加炼奶。”
“谢谢。”
“你衣服湿,”余知意指着他胸前溅湿大片,“刚忘记提醒你,这个水龙头有点凶,会滋水。”
“领教过,不过没关系,湿凉快。”
他走在前面,余知意在后面光明正大端量他,头发应该是刚剪过,后脑勺头发很整齐,右耳下方有枚小痣,楼梯拐弯处他转过身露出轮廓完美到几乎无可挑剔侧脸,额角碎发滴滴水,落在他脸颊,余知意突然很想提醒他擦擦脸。
郁梨见他们下楼,迎上前,“余哥,刚又卖束花,是个帅哥来买呦,今天是什好日子,这招帅哥,哦对,钱你收到吧?”
“嗯,收到,谢谢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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