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轻手轻脚打开门,怕吵到客厅陆景年,打开卧室门愣住,沙发上空无人。
视线跟着脚步移向阳台,晨光比人起得早,落在阖眼半靠在阳台藤椅上陆景年身上,他手指夹着指烟,烟没点燃,地上没有烟灰,不知道是他收拾过还是没抽过。
他比余知意略高几公分,此刻余知意以站着角度俯视他,才发现他五官其实很柔和,熟睡中他更是显小又显温柔,晨光照在他脸上,像是加层柔光滤镜。
余知意想,希望他快点找到他哥哥,不要再失眠。
陆景年再次醒来,是被逐渐灼热阳光照醒,醒来他愣愣神,想起昨夜失眠出来吹风,不小心靠着藤椅睡着。
“谢你买菜,做饭,洗碗,拖地,最重要是,谢谢你陪聊天,平时大概都是跟空气说话吧,家里唯声音就是电视声音。”
“你……你直个人住吗?”
想问你直单身吗?改为直个人住吗?
“嗯,很早就从父母身边搬出来,直个人。”
又聊几句寻找陆锦华事,余知意安慰他,找人不能心急,他也在托朋友留意。
“你怎下来?”
“想看看是不是有什要帮忙。”
“没有,上楼,有水果,郁梨店里剩。”
余知意很轻推下陆景年腰,陆景年身体僵,跟着他手轻微力度转身向上走。
“大门是自动吗?”
比在广州时要好得多,至少睡三个小时。
余知意听到脚步声,拎着花洒走过来,笑着说:“早啊!”
陆景年将夹在指间那支烟攥进掌心,“早!”
他不知道余知意什时候醒,他以为余知意会问他为什睡外面,可余知意什都没问,仍就笑着,指指陆景年右边,“你看,花开。”
陆景年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阳台最北边,盆黄色花开着,像挂满
头发擦得七八成干,余知意点好蚊香摧他去睡觉,陆景年往沙发躺,“就睡这里,哪有白吃白住还抢主人卧室,别跟争啊,困。”
余知意不再试图说服他,只是把阳台玻璃门关上半,窗帘放下来,听着陆景年均匀呼息声,关掉阳台小灯,轻轻说声“晚安”,转身回卧室。
半夜,余知意被只不知道什时候藏进卧室蚊子嗡声吵醒,睁眼蚊子声音就停,闭眼,又开始在耳边嗡,余知意扯过薄毯,把自己从头到尾蒙进去。
迷糊中,听见阳台推拉门声音,又过会儿,听见打火机点火时摩擦声,余知意从被子里钻出来,留意着外面动向,许久,久到余知意又睡过去,都没听见陆景年从阳台回沙发声音。
早晨,余知意提前醒,昨晚睡前吃西瓜,今早比往时醒得早,摸过手机看,五点。
“你说卷闸门?是啊,自动,反应有点慢,走到楼梯它才开始下落。”
余知意洗完澡出来,陆景年已经铺好沙发,小小沙发又变成临时床,余知意擦着头发,叉块西瓜塞嘴里,“吃点水果吧,你先进房间睡吧。”
“现在睡不太睡得着。”
“忘跟你说声谢谢。”
陆景年不想在睡觉前吃东西,又不想浪费他热情,跟着他也叉块西瓜送进口中,“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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